“呵呵……”張彬笑而不語,誠然,他賺的錢全都為女人花銷了,自己身上則是半毛錢都不放。
到了飯點,花建國領著張彬去了天字9號包廂。
9號,象徵帝王之數,是最豪華最大的包廂。
一進包廂,齊震就招呼張彬坐下來,張彬才坐下來,就有兩個花枝招展的旗袍美女湊上來伺候,一人給捏胳膊,一人給奉上選單點菜。
張彬可受不了這種伺候,尤其是這兩個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太濃了,他忙抽出胳膊,沖著齊震喊道:“老齊,這不用啊,你快點喊她們出去。”
齊震見了笑笑,揮手讓她們都出去了,包廂內一下子清淨了許多。
“來,喜歡什麼盡管點,別和我客氣。”齊震親自遞來選單。
張彬接過菜譜翻開來一看,菜名琳琅滿目不說,卻著實被後面的價格嚇了一跳,最便宜的菜都是八百開頭,稍貴點也是過千,心說,這哪裡是吃飯,分明就是吃錢,一頓飯下來沒有大幾萬怕是拿不下來的……
一旁的花建國見到張彬皺著眉頭猶豫不決,連忙把腦袋湊過去低聲說道:“盡管點,咱老齊是股東,不差錢的。”
雖然這麼說,不過張彬還是有些猶豫,於是把選單塞他手裡:“你點吧,我對這吃的沒啥要求,你們隨意。”
花建國可不客氣,直接胡氣點了一通,東坡肘子,鮑參肚翅,梅花扣肉什麼的點了一大堆,就是沒素菜。
張彬聽的直搖頭苦笑,瞥了眼齊震,見他也是這表情,二人相視一笑。
點完菜,齊震說道:“再開一瓶八二的拉菲。”
不一會酒菜上齊,身穿旗袍的服務員小姐手持酒瓶,先給齊震過了一下酒標,見他微一點頭,便開始啟瓶倒酒。
張彬接過遞來的酒杯,嗅了嗅,搖頭道:“這紅酒其實在我看來都一個味道,喝著澀澀的,有點像喝馬尿一樣,真搞不懂怎麼國內就流行喝這些玩意。”
噗!
花建國才喝了一口的紅酒直接奪口噴了出來,他鬱悶的直擦嘴角:“你小子能不能少胡謅點,我才喝誒,這下我還怎麼喝哦。”
張彬嘿嘿幹笑的忙叫不好意思:“抱歉啊,忘記你好這一口呢,不過我說真的,這東西不如咱們白酒烈。”
“這話不錯,酒還是咱們國內自己的白酒最好。”齊震是個古樸的人,若不是擔心張彬他們不習慣,又怕喝醉了影響下午的拍賣會,他早就喊上白酒了,這下一聽張彬這話,頓時覺得找到了知己,忙喊道:“來來,上一瓶三十年汾酒。”
“別介,用不著,下午還有正事呢,這喝酒我看就免了吧,還是紅酒的好。”張彬忙推辭。
齊震見此,也就沒強求了。
這頓飯吃了約莫一個小時,張彬算是見識到了什麼叫奢靡,他的生活算是夠無恥的,但是和這些人一比,他真的是好學生,至少他不會亂來。
就比如吧,這桌上一道烤紅薯,居然要八百八,這叫什麼菜,哪裡是吃菜,分明就是在吃錢。
要張彬,他才不捨得花這種消費呢。
吃完飯,張彬決心以後都不來這種地方消費了,有錢沒處燒呢。
“走,咱們去拍賣會看看有什麼老物件,彬子,這有勞你給掌眼啦。”
齊震這話再明白不過了,希望張彬給意見,要是東西好,他一準拍下來。
張彬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三人乘電梯上了頂樓,張彬精神顯得有些委頓,吃了飯,有些想午休了。
電梯口站著四名身穿迷彩服的高大守衛,每一個都戴著耳麥,渾身上下透出一股子彪悍之氣,見到齊震帶著人上來也沒表現出太多的熱情,只是稍稍點頭表示了一下。
齊震微微一笑,領著二人直接進了走廊的一個房間,進去之後才現這裡是個寬敞的大廳,面積至少有兩百平米,裝修古樸沉肅,橫向擺著五排帶茶幾的紅木靠椅,大廳正中央一張面上鋪著紅色絨布的大理石臺子格外顯眼。
這場景給張彬一種熟悉的感覺,不正和大學的會議大廳很相像嘛。
大廳裡已經坐了二十來個人,以中年人居多,也有幾個兩鬢斑白的老者,一個個衣著考究,一看就知道是多金權重的成功人士。
眾人見齊整帶人進來只是有意無意的掃了幾眼,拍賣會還沒開始,三人找了排靠後的位置坐下,站在一旁的兩名漂亮大方的旗袍服務員適時端上來幾杯飄香清茶,還沒來得及閑聊幾句,就見到大門敞開,六位穿迷彩服的保安抬著三個大木箱魚貫而入,走在最後的是一位妖嬈美豔的絕色女子。
這人一來,所有人都熱情的打招呼起來,齊震悄聲介紹道:“彬子,這位是醉生夢死的老闆……”
“不用介紹了,我認識。”張彬嘴角泛起一抹也不知是苦笑,還是意味深長的壞笑,想不到居然在這又和她碰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