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神情卻被那人盡收眼底,他更是肯定了心中一個想法,直覺這小丫頭真的不是一般的精明。暗道幸好他機警,差點上了她的惡當,陰溝裡翻船。
見他要走,夏秀安終是沉不住氣了,一把拉住他的衣袖,“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幾次三番救我?”
那人哼道:“既然我沒以真面目示人,說明我並不想讓你知道。你問也是白問。”
夏秀安一臉失望,漸漸鬆了手,“原本我以為你是一個好人,想來……這世間恐怕根本不可能有這樣的人。看來,我真的只有獨自遠離這是非之地了……”
那人動容,“你要離開?去哪裡?”
夏秀安沒有回答他,只是默默將被子拉蓋在身上,側轉過身去,背向那人。
那人似沒料到她會是這般神情,伸了伸手,似乎想說什麼,結果卻也只低聲道:“夏秀安,無論你去哪裡,你摸去的那支箭你也只能藏著。你若要離開京城,這箭也權當我留給你的念想,他日你若想我,也只能睹物思人了。”
他一說完,便提了包袱壞笑著破窗翻牆而去。
夏秀安氣得把她順手藏進被窩的鐵箭朝他背後扔去,如果不是怕外面的人聽到,她恨不能破口大罵這齷齪的大壞蛋。他明明知道她藏了他的箭,卻裝得被她的話驚住還有些傷感的樣子,讓她真以為他擔心她離開。結果他卻來了那幾句揭她老底的話,分明是在耍她。
可她卻拿他毫無辦法,只能惱羞成怒而已。
提著包袱壞笑而去的面具男子破窗翻過院牆,根本無視那些在外面巡查將整個法華寺守得絲風不透的侍衛,直接鑽進天王殿,掀開殿前的供桌,一個兩尺見方的隱蔽秘道口呈現在眼前。
他一下子就跳了進去,隨手又將桌子復原……
片刻後,在距法華寺約一里的地方,那條人影再次從另一秘道口鑽了出來。隨後騎了一匹系在不遠處的駿馬,風馳電掣地朝京城方向狂奔而去。
當城門遙遙在望時,此人又棄了馬,直接上了一輛在道旁候了多時的馬車上。
“現在什麼時辰了?”此人一上馬車,邊換衣服,邊取下關公面具,微弱的燭火下,赫然露出一張俊秀如玉的臉,正是外人眼中的書呆子徐瀾寧。
駕車的是陸浩,“回大人,已經戌時三刻了。”
徐瀾寧已開始迅速穿戴官袍,“現在進宮應該要遲一會,你儘量快一點。稍後進城的時候就說我在辦案,叫他們別在城門口耽誤我的時間,說我還要進宮面聖。”
陸浩應了一聲,將馬車趕得飛起。
在城門口,本是關閉的城門因為陸浩祭出廷尉司直晚上代為聖上辦案,需即刻面聖的藉口,看守城門的官兵不敢有絲毫怠慢,速速開了城門放行。
京城的夜晚甚為寧靜,人跡稀少,馬車在街道上幾乎是暢通無阻,一路非常順利的就到了皇宮門口。
徐瀾寧遞了腰牌,儘管是深夜,值守依然畢恭畢敬地將他給帶到了御書房。
御書房裡,本是身體抱恙的永靖帝趙擎炫依然伏案認真批閱著奏章,夜色靜謐,偶爾還能聽到他咳嗽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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