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束好笑地看著宋星河,按住了她的肩膀讓她坐下:“不急於這一時,你不咳了再走也來得及。”
急啊大哥!我急!再不走我會死的啊!!宋星河在心裡吶喊,奈何壓在她肩膀上的手像是一座山一樣,她總不能在這麼多人面前發飆吧!回去何歌和柳華月會殺了她的!
宋星河忍得一張臉通紅,終於不咳了的時候估計著溫寒也要過來了,她急急忙忙地撥開顧束的手,小聲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真的有急事,我先走了日後再見啊同學。”
“現在見不是更好嗎。”一道清冷的聲音自背後傳來。
宋星河在聽見溫寒聲音的瞬間整個人都僵在原地,還保持著半蹲要跑的微妙姿勢。簡直是一塊人形冰塊。
一旁的顧束也明白了些什麼,他笑道:“溫寒,你們認識?”
“以前是同學。”溫寒的聲音聽不出情緒,還是一貫冷冷淡淡的樣子。“老師那邊有點事,耽誤了一會。”
這算是在解釋遲到的原因了,宋星河心裡想。溫寒還是原來的樣子啊,說話的語氣還是那麼平淡,聲音也還是那麼好聽。因為姿勢的原因她看不到溫寒的臉,不過想來也肯定還是那樣俊朗。畢竟那可是溫寒啊。立如芝蘭玉樹,笑如朗月入懷。
溫寒。
宋星河在心裡念道。你看這個人,什麼都這樣好,連名字都是美的。他這麼好……這麼這麼好,好到她根本無法忘了他。
“同學?你沒事吧?”顧束看她一直僵在那裡忍不住伸手扶了她一把。
“沒,沒事。謝謝。”宋星河有些慌張地對他笑笑。眼珠不斷亂轉,就是不敢看溫寒。
顧束看她這個反應猜她和溫寒應該不只是同學這麼簡單。不過他也不會多問。只是稍微有些可惜,剛剛還覺得她很有趣想進一步認識一下的。
宋星河只想快點離開這裡,也沒感到顧束態度的變化。她很想轉頭看看溫寒,但是……她不敢。畢竟後來溫寒也明確地說了不喜歡她。那些她覺得似是而非的小曖昧,其實自始至終都是她的幻覺。因為太喜歡那個人,所以把每一次接觸都當作恩賜。每說一句話都覺得受寵若驚。畢竟喜歡了那麼多年啊,視線會忍不住飄向他,腦子裡全是和他有關的聯想。日複一日,年複一年,這種喜歡就像呼吸一樣,變成了她生存的本能。想改也改不掉。
所以那時候……是真的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啊。可惜最後還是沒有控制住。那句話是怎麼說的來著,人有三種東西是無法隱藏的,咳嗽,貧窮和愛,你想隱瞞卻欲蓋彌彰。每次靠近他一點,就還想要更多。終於到最後,再也無法隱瞞了。
如果她能剋制住自己該多好,是不是現在最少還能在他的生活裡做個旁觀者,還能夠偷偷地看著他,還能有幾次不被發現的機會靠近他,還能跟他以朋友的身份說幾句話……一句也好啊……
心髒傳來一陣陣鈍痛,宋星河覺得她必須得走了。不能,不能再呆下去了,會被發現的。
她不敢跟溫寒說話,只能對顧束道:“我……我還有事,我,我先走了。”說完也沒敢看他們的反應,轉身從另一側跑了。
“同學——同學?”顧束高聲喊道:“你的包——同學?”
看宋星河一溜煙已經跑遠了,顧束無奈地搖搖頭。他轉手把包扔給溫寒,笑道:“你以前欺負過人家?看見你跟見了鬼一樣。你沒來之前還跟我開開心心的聊天。”
溫寒看了眼顧束扔來的包沒有說話。
“你倆是同學,那這包我就給你了啊。你看著辦吧。”顧束喝了一口水,半是幸災樂禍地道。
溫寒隨手把宋星河的包扔在一邊,淡淡地嗯了一聲,也沒說好也沒說不好。臉上表情不辨喜怒。修長的手指在光潔的小幾面上敲了一段鋼琴旋律,狹長的鳳目中閃過一道意味不明的光。顧束看他這個反應也失去了調笑的心情。聳聳肩去找別的女生聊天了
作者有話要說: 撒嬌 準時來啦 有沒有小夥伴一起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