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梁展鵬!他來了?他真得來了!?
她雖然因為體內的藥力開始發作,腦袋昏昏沉沉,可還是在恍惚中將他辯認了出來,而她內心也萬分地確定,梁展鵬在這一刻,不光是清楚地看到了她,而且也瞭然到她此刻的窮途末路。
許幸然心裡咯噔一跳,眼角的餘光睨著那道修長的身影的時候,發現他的身邊還有著七七,巧笑倩兮著陪在他的身側。她的胸口頓時悶悶的。
他顯然是端著一付袖手旁觀的姿態,依舊和七七說著笑,不緊不慢地從前踱過,可又彷彿在等著她開口向他求助。
這個混蛋王八蛋!憤恨之間,許幸然將酒杯裡的酒一飲而盡。
黃勇先顯然也是看到了梁展鵬的身影,笑得更是奸佞猖狂,“我說得對吧,梁展鵬早就另結新歡了。幸然,識時務者為俊傑,你呀還是老老實實地跟著我吧。”
對許幸然垂誕已久的黃勇先,顯然這個時刻失去了最後的耐性,他一邊說一邊俯身壓過來,伸手將她身上單薄的衣衫拉扯開來,然後肆意妄為地伸探了進去。
是不是落水的人總是會想盡辦法奮力抓住最後一根稻草?
許幸然看著即將要關合上的房門,終於閉上眼睛忍不住地大聲求救道,“梁展鵬,救我!我在這裡!”
房門突然呼啦一聲再度被開啟。
黃勇先不由一怔,抬頭望過去,走進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梁展鵬。
似乎是察覺出了男人的氣場,黃勇先的身軀抖顫了一下,略有些不死心地看了一眼身下的許幸然,然後怏怏地爬了起來,換上皮笑肉不笑的面容,稍稍整理了衣冠,緩步走上前,“喲,梁總,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梁展鵬的眸光第一時間落在了許幸然的身上,此刻的她,就像是一隻被拔光了刺的刺蝟,血淋淋地躺在那裡,任人宰割。他微微地沉了沉臉色,卻又故作驚訝地看向黃勇先,“怎麼是你啊?黃總?”
許幸然歪著腦袋一看,果然是他,他真得來了!原本混沌的意識頓時清醒了幾分。不知為什麼,在看到他進來的那一瞬間,她的心裡就不由自主的安定下來。
藥力的作用讓她的眸子染上了幾分迷離,她故意嬌嗔卻是帶著哭腔似是一腔委曲般地虛喘著道,“你這個壞蛋,我讓你早點過來救阿俊和靚靚,為什麼到現在才出現?”
她的話彷彿是挑明瞭自己和梁展鵬的真正關系,讓黃勇先的眸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掃了幾圈。
梁展鵬薄唇輕輕一抿,眼底閃過一抹戲謔,醇厚的嗓音不高不低地說出歉意的話,“黃總,不好意思。”
說完他便繞開黃勇先,嘴角一勾,似笑非笑地徑直走到沙發前。
他伸手扶起許幸然,俯身坐到她的旁邊,伸手將她攬進自己的懷裡,然後讓她軟軟地倚在自己的懷中,“然然,你一不開心就跟我耍性子,對我不理不睬,還非要說出再也不要和我見面這種話。你的兩個朋友一出事,倒是第一個想到我,你讓我這個做男朋友的情何以堪?”
許我一生暖婚 186 那黃總現在也清楚了,然然她是我的人?
這話一說完,還充滿寵溺地輕颳了一下她的鼻子,像是在縱容一個任性的孩子。
許幸然的小臉驀地更加通紅。如果沒有喝下那兩杯被攙了藥的酒,她相信自己一定會伸手一拳打在男人的那張臉上,可現在被他這麼擁著護著,感受著他溫暖的體溫不斷地包裹著自己,許幸然的鼻子竟然有些酸酸的,強忍了許久的眼淚就像是決了堤般湧了出來……
是不是在經歷了大難不死之後,人的感情就會變得格外的脆弱?
梁展鵬修長的手指溫柔地安撫著她的心酸,又轉頭看向黃勇先道,“真是讓黃總看笑話了。這些日子公司裡事情一多顧不上她,她就和我鬧起別扭來。”
說完便再次向自己懷中的許幸然,帶著無限的寵溺與無奈問道,“怎麼了,你的那兩個朋友給黃總添什麼麻煩了?”
黃勇先的臉上原本是掛不住的笑,聽梁展鵬這麼一問,便忽生了幾分底氣,“既然是梁總的朋友,那我也不妨直話直說了,前些天讓那小子幫我去y市拉趟貨,也就是些翡翠毛料,可沒想到半路上出了么蛾子,我花了三千萬重金購下的這批貨居然被他給弄丟了。黃某感覺是他私吞了,所以今兒個特地請得他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