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沒有深愛就沒有傷害,憑心而論你爸爸對我、對你、對我們這個家確實好到無可挑剔,可是曉曉你知道嗎?
媽媽只要一想起那個晚上,心就好比是紮了針般地疼啊,即便你爸爸從頭至尾都否認他和這個女人的關系。
可是情深不壽,慧極必傷,終是再濃烈的愛也抵不過人心的涼薄啊!”
媽媽的這番話無意在柏曉的心間起泛了一陣漣漪,臉上的神情由一閃而過的痛苦化作了悽涼的苦笑,她看向李沐慈,懂事地回答道,“嗯,媽媽,我聽你的就是了。”
“乖!”李沐慈欣慰地看著如此乖巧的女兒,神色漸漸地起了變化,有絲絲的迷茫,可轉而卻又是看淡人世間所謂情愛的悲涼——
愛情是一場不幸的瘟疫,終身不遇方值得慶幸。
許我一生暖婚 243 我覺得柏小姐更有必要及權力知道我將要與你談話的內容
病房裡一時寂然無聲,母女倆無聲的心事伴隨著輸液管裡滴答滴的聲音,靜悄悄地流動著。
忽然,一陣有節制的敲門聲響起,隨後門被輕輕推開。一位身著白大褂的男子走了進來,他的身形尤為高大,病房內的空間因為他的突然出現而頓時縮小了很多。
李沐慈側了側身,眉捎略抬,認清來人,是剛剛給柏蘊銘做急救的那位主治醫生。
少了一貫的寒暄,開門見山,字正腔圓道,“柏太太,柏小姐,可否到我的辦公室裡來一下。就柏先生目前的狀況,我覺得我們需要深談一番。”
不難覺察出醫生眉目間的凝重,李沐慈怔了一怔,目光遲疑了片刻,然後起身道,“好。”
又轉過頭來對著柏曉貼心吩咐道,“曉曉,小顧還在樓下等著呢,你聽媽媽的話,現在太晚了。讓他送你回關家去吧,你要時刻謹記,你現在肚子裡的孩子最重要。”
“可是媽媽……”柏曉面露為難。
“不不不。”站在她們的對面連聲打斷著道,“柏太太,我覺得柏小姐更有必要及權力知道我將要與你談話的內容。”
母女倆不禁面面相覷,臉色驀地竟都有一些慘白。
房門被輕輕地關上,只剩下病房間裡躺在病床的那位老人,孤零零的一個人,十幾平方面的空間一下子又顯得異常突兀的空曠。
半晌過後,柏蘊銘動了動手指,眼皮略微地掀起,他目光空洞地盯著天花板,似是在確認自己是否已經從昏睡之中清醒過來。然後,終於是深吸了幾氣,極為艱難地側過一頭,在看到了什麼東西之後,又似是鬆了口氣。
他雙手努力支撐自己笨重的身體,一點一點地向上挪動著,直到另一隻手能夠得到放在床頭上的那隻手機。
他緊緊地握住它,掌心微微沁出汗來,心緒慢慢地趨於平複,然後摸索著拔了一個號碼。
嘟嘟嘟——響了幾聲,電話那一頭的人終於接起來。
柏蘊銘開啟嘴唇,用微弱的聲音說道,“方律師,我想修改一下我之前所立的遺囑,可否現在幫我電話錄音?謝謝。”
和s市夜晚的紙醉金迷截然不同的是,z市的夜空非常幹淨與清新,許幸然忍不住搖下車窗,夏風拂面,空氣裡彌漫著好聞的青草香。
有些意外的是,梁展鵬把車泊在了一個商場的地下車庫裡。
直到搭了直達的電梯上樓,許幸然才知道他把她帶到了z市最高檔的一家百貨公司裡。
她不禁有些訕訕。
還記得有一年的暑假,她為了攢足下一個學年的學費,曾在這裡兼職做過兩個月的保潔員,清潔每一層樓面的衛生間是她當時的主要工作。
為了節省開支她沒捨得在z市與他人合租一個房子,於是天矇矇亮的時候就不得不起床,然後搭小鎮上第一班開往z市的大巴趕到這裡,收工之後,再搭最晚的一班大巴從z市趕回z鎮。
許我一生暖婚 244 結婚戒指
女孩子走夜路時常會有各種不測,新聞裡總是能看到,她也是在那個時候懂得要學會保護自己,於是隨身帶著那把可以用來防身的水果刀。
可是,任是誰都沒有想到,那把水果刀最後竟然捅向了……所謂正義的化身,也真是太諷刺了。
她知道,一樓是主營各類飾品的,梁展鵬牽著她朝那個方向走去。
站在櫃臺後面的售貨小姐笑意盈盈地看向正走來的兩位。待兩位客人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