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展鵬卻是步步緊逼,“是啊,我兩年以前就給過你機會的,可是你錯過了,你你沒有認出她來,我想我是相信你。
因為在你的心裡,你已經認定她死了,或者,我母親寫給你的寫讓你知道了真相,可你也根本就不想面對。
你只想一錯再錯下去,你不想找到她是因為你深知姜荷她就在那裡等著你去找她,你害怕她會再一次對你的家庭掀起驚濤駭浪。所以你寧願她死了,以此來麻弊你自己的心。
可你卻不知道她還活著,努力地在那裡活著,而姜荷卻是因為等不到你,把一切的怨恨變本加歷地投注在她的身上。
或許你永遠都無法相象,她有多麼的堅強,但我現在告訴你,你所選擇放棄的這個孩她每一天都在咬緊牙關著讓自己活下去。
即使她被姜荷逼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她也從來沒想過要放棄自己,更何況姜荷還總是用一種有意無意地方式來告訴她她的生父是誰。
是的,她一直知道你的存在,而她從沒有想過要來找你,是因為她怕她的出現會讓你不堪。”
梁展鵬的這番話,雖是斷簡殘章,卻層層揭示出他深藏已久的這個秘密背後的不安,及自行地拼湊出他親手拋棄的這個女兒二十多年來所遭受的委屈。
他自慚形穢、卻又心痛不已,啞口無言,半天後才喃喃出兩個字,“孩……”
梁展鵬微微閉上眼,他極力平複自己略有些激動的心情。他忘不了這個倔強的女孩曾今站在風雨之下只想為她所受到的不公正的待遇討個法的孤獨身形,他忘不了這個女孩狼狽地跌倒在水塘裡心疼地瞅著身上那件新買來的衣服的表情,他也忘不了她每次見到柏蘊銘是那雙心翼翼又滿懷期盼的眼神,他更忘不了在那個巷裡她被幾個流氓圍追堵截的情景,也忘不了她起早貪黑在各處打工掙錢的辛苦……
這一幕一幕歷歷交織在他的眼前,就像微涼的風一陣一陣地吹過,他的面板一層一層地跟著發緊,心就這樣被揪著吊在了那空中。
348 我承認,我確實早就認出你是……三更)
他在深深指責他的同時,何不又在為自己母親當時的一念之轉而心傷悲涼呢?
而半坐在床上的柏蘊銘的臉色同樣因為內心的萬般疼痛而變得慘白不已,淚霧再一次漫上雙眼,“是,展鵬,你得沒錯,因為我的自私,讓她受苦了。”
“那麼這一次呢?”他突然反問他道,看向他的眼神劃過一絲駭人的鋒利,拳頭捏的緊,手臂上的青筋更顯猙獰,“姜荷主動來找你,她把許幸然帶到了你的面前,她明明白白地告訴你許幸然就是你的親生女兒,可你還是拒她於千裡之外,你是不是想要告訴我你還有其他的原因”
“我……不!是,我確實害怕姜荷的糾纏,我也害怕沐慈再一次受到傷害,你剛才得那些我統統承認。除去這些,但是展鵬,我沒有這個臉與她相認,我當年主動舍棄的我怕她知道了會將我唾棄啊!”柏蘊銘的唇顫慄著,一字一句悲傷到極點卻又是心虛著。
“怕不只是這樣吧。”他緩緩地道,眼裡有著不可抹去的鄙夷與譏嘲,更多的是薄涼。
柏蘊銘的心中倏然一顫,像是料到了他接下來要的話似的,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梁展鵬。
“當年你害怕這個會得先天性疾病的孩毀了你那個所謂的幸福而又美滿的家,會讓你深愛的太太陷入萬劫不複之地,所以你寧願將她舍棄。呵呵,我怎麼忘了,你做事一向有如出一轍的能耐,好比你當年為了要保住柏原一樣而狠心舍棄與你一同建立這份産業的搭檔。兩者之間果然有異曲同工之妙。”
柏蘊銘的心像是被一道閃電猝不及防的擊中,整個人僵直地坐在床上,他看著眼前的男人,突然變得如此陌生,陌生到連他的呼吸慢慢地跟著他內心的不安,而不由自主地急促起來。
梁展鵬嘴角一扯,看向床榻上的一副不可相信模樣的柏蘊銘,“不用那麼吃驚,其實你一開始就知道我是誰。而我,也不想做任何的遮掩而已。”
“展鵬……哦不,是,我承認,我確實早就認出你是……飛兒……只是當年……”柏蘊銘一時之間陷入了極度的痛苦回憶中,眼神盡是讓人揪心的蒼涼,一股寒意更是急急地竄入他的體內。
梁展鵬的眼神暗了暗,脫口而出的語氣低沉卻又有力量,“所以,你現在不敢與她相認,是因為你害怕的人是我,或者換句話來,是我對許幸然的感情讓你再一次猶豫了。這忽然讓我又有些安慰了,你的心裡是有她的。是嗎?”
“……”柏蘊銘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男人,“是,飛兒,哦不,我的意思是,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二十多年來我時時刻刻都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