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密密麻麻,時而輕啄時而深纏,很快讓她不由自主地踮起腳尖,甚至抬手勾住他的脖子,笨拙又青澀地回應起來。意識愈漸模糊,模糊到他將她放到了柔軟的床上,她卻後知後覺。
“然然,你現在喊停的話,還來得及!”
她輕輕喘氣,臉頰染上了紅暈,不敢睜眼看他,渾身早已失了氣力。
她這二十年來,循規蹈矩,忍辱負重,可就在今天,換來媽媽一句,要錢沒有,女兒倒是有一個。
如此之薄涼。在那刻幾乎奔潰,而在此刻,她忽就想著,不如放縱一回。
是不是所有的人在看不到希望的時候,都會想到用這樣的方式作踐自己?
許幸然她不知道。
眼角的淚水慢慢地流淌下來,梁展鵬憐惜地將它一一吻去。
“會很疼嗎?”她低聲問,有點哽咽。
“我保證不會。”
……
他闖進她世界那一刻,還是讓她痛苦地皺緊了眉頭。她不是不可以忍受,只是真得好不舒服。
“出去、出去!”她很快就想反悔。
他撐起身子溫柔地凝著她,盡量剋制住那幾乎讓他崩潰的沖動,輕輕吻上她的眉心,不停安撫著,耐心等待她的適應。
“然然,就讓我這樣寵著你,好不好?”
一旦有了開始,糾纏哪會停得下來。
她艱難地配合著,聲音漸漸地在這起起伏伏之中分崩離兮。
臥房內是一片漆黑,只有窗外的星光點點。
許幸然再醒過來的時候,身旁的男人早已睡著,床頭櫃的手機不知是震動了多久,打破著一室靜謐。
梁展鵬蹙蹙眉頭,頭一歪,不願醒來。
她本不願窺探,可卻鬼使神差地瞥了一眼。
“柏千金”三個字忽閃忽閃地跳躍在螢幕上。
許幸然心裡一個咯噔,目光隨著螢幕一起黯淡下來。
第二天早上,梁展鵬醒來的時候,她身上裹著浴巾呆呆地坐在床邊。
床單上那抹刺目的紅,是她一夜放縱的代價。
男人坐起來一把將她摟入懷中,親吻著她的秀發。
“梁先生,對我昨晚的服務還滿意嗎?”她卻在他的懷裡淡淡地問。
他手上的動作一僵,低頭看她幾秒,突然嗤笑出聲,“原來你這麼想?”
她推開他,下了床,不以為然道,“是啊,為了十萬塊嘛。”
媽媽可以為了這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