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聽到了自己開口問她的同時,也看到了柏蘊銘那滿含焦急及期盼的眼神。
“我?我啊,在那家西餐廳附近。”
“你、說什麼?”她陡然拔高了聲音問她道,讓柏蘊銘的心裡一個咯噔,更是伸長了脖子看著她。
電話被倏地結束通話。
柏蘊銘問她道,“曉曉、曉曉她說了什麼?”
李沐慈努力保持鎮定,硬生生從自己有些僵硬的臉上擠出一絲寬慰的笑容,卻將她的恐懼深深地藏在緊咬的牙關後面。
她走近病床上的他,然後以最平常的語氣說道,“沒,沒說什麼,就是說在我們以前經常去的那家茶餐廳裡吃早飯,要我過去一趟。”
“哦。”他目光怔了怔,可還是如釋負重地應了一聲。
“蘊銘,那我先過去了。”
他卻忽然有些不放心,脫口而出地喚住她,“沐慈!”
“怎麼了?”
“告訴曉曉,我們還是愛著她的,她永遠都是我們的女兒。”
李沐慈的臉上閃過一絲遲疑,她深深地看向自己的丈夫,然後握緊他手道,“是的,你大可放心。我會告訴她,她永遠都是我們的女兒,我們愛她,一如既往地愛她。因為這二十多年的感情、還有這二十多年她帶給我們的歡樂、希望,是不會因為她是姜荷的女兒而消失的。”
秘密,無法掩藏 399 她本能地抵制著這種“誘惑”
雖然,許幸然一而再再而三地告誡自己,柏原的事情與自己無關,可是心裡的某一個地方,卻總會因為它的任何訊息而牽動。
早晨的財經新聞剛播完,許幸然便有些煩燥地伸手關了車裡的廣播。
車廂內恢複一片安靜。
梁展鵬大手掌控著方向盤,目光盯著眼前的路況,卻是開口說無關緊要的事,“我讓雲僧已經訂好了機票,後天晚上我們飛紐約,給你過一個不一樣的生日,怎麼樣?”
許幸然心裡湧上一股甜蜜,可很快卻又被接踵而來的憂慮所淹沒。後天是她二十三歲的生日,好巧不巧也正是柏原股東大會召開的日子。
依照目前的形勢來看,難道她身邊的男人是做好了拱手相讓的準備嗎?
那柏家怎麼辦?李沐慈怎麼辦?還有柏曉……
“然然?”見她久久沒有說話,他忽就側過臉來瞄了她一眼。
她立刻收回失神的心智,卻還是有些語無倫次,“那……餐廳怎麼辦啊?”
梁展鵬心裡一怔,嘴角卻是微勾,“你放心,王雲僧會幫忙打理。再說了我們又不是不回來,只是去那裡給你過個生日,順便見一下我的養父養母,還有史密斯,他對你很有興趣,我想你們應該要見一次面。然後我們再去夏威夷渡個蜜月。反正到時候你自己看,如果你習慣那邊的生活,那我們便在那裡定居下來,你繼續學習我繼續打理那邊的産業,如果你不習慣那我們還是回s市,就一起開餐館啦,呵呵。”
許幸然幹幹笑了兩下,還是不放心道,“那……柏原……?”
“然然,怎麼對你老公一定信心都沒有?”梁展鵬嘴角微勾,一絲與生而來的自信在眸底劃過。
許幸然不明所以地看向他,而他卻始終注視著前方,那張雕刻分明的側臉上讓她始終解讀不出來任何資訊。
白色路虎拐了一個彎,便行至西餐廳門前,許幸然解開安全帶,剛準備要下車,便被男人搶先一步扣住按在車椅上。
“你幹什麼啊?”許幸然略有些羞澀地望了望車窗外,侷促不安地舔舔嘴唇問向他。
“還記得我們離開外婆家的時候,我跟你說過的話嗎?”
或許是車廂裡太安靜,又或許是因為他們現在距離過於親密,讓他的聲音顯得格外的誘人,彷彿帶著某著特殊的磁性。
她本能地抵制著這種“誘惑”,眼簾一拉,略帶羞澀地點了點頭。
“然然,乖!”他輕輕地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大手撫上她的臉龐,“記住,任何時候你都是我老婆。”
“你囉不囉嗦。”她嬌嗔道,心頭一掃剛才的陰霾。
他輕笑,然後低頭吻上她的唇瓣,輕輕啃咬,逗得許幸然面紅耳赤心驚肉跳,一雙小手不停地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