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這幾天,柏原董事局新舊董事成員交替的關口,一則關於二十多年前泥石流慘案的新聞突然發酵,而牽扯到的一個關鍵人物,正是當年與柏蘊銘一起下海創業成立柏原地産集團的原童生。
“如果媽媽現在告訴你,原童生的兒子就是現在和許幸然在一塊兒的梁展鵬,你還願不願意去把她追回來?”蘇雪清見他的臉上有松動的表情,繼續追問道。
許我一生暖婚 284 你知不知道許幸然要結婚了?這咋回事呀?
空氣突然之間變得格外壓抑,落地窗外的豔陽好似突然地被烏雲遮去了所有的光茫,氣壓低得一時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就在這個時候,關子棟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機突然不合時宜地振動起來。對於許幸然擔心又害怕的感覺越來越強烈的他,頗有些心煩意亂地瞥了一眼,而手機螢幕上卻是出人意外地閃動著“嘎子”的名字。
一時之間,手機“嗡嗡嗡”的蜂鳴聲變得像一把電鑽一樣驚滯了他的心,他忍不住有些煩燥地接起了電話,“喂,嘎子,什麼事?”
“我說關子棟,你知不知道許幸然要結婚了?這咋回事呀?”
嘎子的大嗓門讓“許幸然”這三個字眼隔著手機清晰地傳了出來,蘇雪清的臉上禁不住地一冷,可眼眸卻是微微地竄過一絲激動。
“她……回z鎮了?”關子棟拿著手機的手微微顫抖,淺褐色的瞳眸中瞬間泛上了重重的擔憂與牽掛。
電話的另一端繼續嚷嚷著道,“是啊,還帶了個男人回來,看上去挺有錢的。說什麼下午就要簽字啊什麼的……”
“嘟嘟嘟——”
“喂,我說關子棟啊,你有在聽我說話嗎嗎?還有林之俊呢?下午老鬼那案子開庭,你找得到他人嗎?我打他手機好幾通都不接!喂……關子棟!!你咋的啦,說話呀!”
~~~~~
李沐慈從奢華的商務車中下了車,抬眼望去是潔白的馬頭牆、黝黑的屋脊瓦,明朗素雅,雖說時分已過正午,可刺目的陽光打在院落潔白的牆壁上,反而讓她添了幾分寒氣。
二十多年的時光倏在一晃而過,李沐慈她做夢都沒有想到,今天的她又重新站在了這裡。
那一個早上的情景,又猛地晃在了她的眼前,讓她的心頭猝不及防地滯了一滯。
事隔多年,目光所觸及到的一切,竟然還會讓她的心口隱隱地觸痛。
司機小顧利落地關上車門,然後恭敬地繞到她的身側,“太太,就是這地了。本來大小姐是想讓我帶你住酒店的,可怕酒店那邊人多嘴雜的,於是便想到了這兒。您看這裡清雅幽靜,最適合修養身體。大小姐還託我給您留話,說您這段日子,為我們董事長的病不眠不休地沒少折騰壞自己的身體,現在正好利用這段時間在這裡好好調理調理。”
李沐慈愣愣地看著眼前的司機,不禁打了一個寒顫,縱使此刻陽光明媚,她仍舊是感到一陣陣寒冷從脊樑處升騰了起來。
這算是什麼意思?她的女兒突然讓家裡的司機把她帶到了這裡,一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鳥不拉屎的地方。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軟禁?
這兩個字便是這樣驀地從李沐慈的腦袋瓜中迸了出來,叫她頭皮一陣發麻,臉上的神情更是變得有些複雜。
就在剛才,柏曉親自送她上了家裡的車。
她的說辭與小顧無異,卻是帶了幾分更顯而易見的威脅,盡管在她的臉上還是擺著顯而易見的笑意盈盈。
許我一生暖婚 285 莫非程立暉已經在黃勇先的手裡了?
她說,“媽媽,您不用這麼緊張。我這不就是讓您好生地在找個地方兒休息休息嘛!您看,再過幾天就是我和子棟大婚的日子了,爸爸現在還躺在醫院裡,您要再有個三長兩短,那可如何是好?”
現在想來,曉曉的“三長兩短”這四個字,果然是應證了她當下的處境。只是她當時一心惦念著柏蘊銘的安危,她希望能用這二十餘年的溫情來將她感化,好及時地懸崖勒馬啊!
可柏曉聽了卻是輕飄飄地說,“媽媽,您啊就放一萬個心。黃叔叔他呀已經派人去美國找程立暉叔叔了,相信很快就會有他的訊息。所以媽媽啊您這幾天呢,就好生生地在這裡休息。”
原來竟是這樣!想不到他們的動作竟會這麼快,竟然已經派人去美國找程立暉了。難怪程立暉下了飛機之後,人就這麼憑空地消失了?莫非程立暉已經在黃勇先的手裡了?那麼他的下一步是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