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忙接過嘉婧手中的東西,把她帶了進來。
“都歇了這麼久了,我腿已經完全沒問題啦……”林嘉婧說,她四處打量著這個屋子,贊道:“這裡真不錯,還是周昊成大方。”
“對了,怎麼是你一個人來啊?葉子和kenny呢?”謝純問。
林嘉婧突然一滯:“joan,我們解散了……”
“什麼?”謝純十分吃驚,差點沒把手裡的零食袋子掉在地上:“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怎麼一點風聲都沒有?”
“說來話長,總之就是,我們三個都覺得不應該再這樣混日子了……”
謝純用咖啡機給兩人各做了一杯咖啡,兩人坐在露臺的藤椅上邊喝邊聊。
這個事情的苗頭,要追溯到她們的複出首舞臺。
那次,周昊成給了她們一個極好的曝光機會,可是三個人在臺上的表現堪比車禍現場——林嘉婧作為主唱,上場前耳麥居然忘記除錯了所以直接導致了現場跑音,kenny是唱功不好破了音,而主舞葉子在跳舞的時候一個沒站穩就摔在了臺上。只不過這些她們都沒和謝純提起過而已。
電視臺再重播的時候直接把shaty車禍現場級的表演換成了廣告,就好像shaty組合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再後來,她們去拍團體商業代言的廣告片和平面照。林嘉婧發現,所謂初心可能已經不存在了。平日在“宿舍”裡頓頓飯一起吃、月末時你一百我一百共同湊水電物業費的姐妹,一到了真正的機會面前就開始爭搶c位,各懷心思。這麼多年過去,有些東西看似沒變,實際上也改變了太多。
獨處時林嘉婧想起了謝純曾經和她說的話:她們幾個或許都不是真心愛這個組合,不過是拿“初心”和“情懷”當作無所作為的遮羞布而已。被封殺的這些年,她們未曾做過任何積極的嘗試。嘴上說著都怪周昊成,實際上現在的自媒體這麼發達,z再厲害也不可能全面封鎖她們的訊息吧?所以啊,“封殺”不過是為自己日益疏鬆的業務能力和消失殆盡的進取心找了個受害者角度的藉口而已。
這些事情逼著林嘉婧去思考一些東西,最終才有了這樣的選擇。
“那你接下來有什麼計劃呢?會像之前我們說的那樣開個音樂工作室嗎?”謝純問。
“可能會吧。不過我們剛平分完賣那幢別墅的錢,我得先解決買房的問題才能想別的。而且到手的錢也不如想象中那麼多,說不定新房子買下來就沒錢做啟動資金了呢。”林嘉婧苦惱地說。
“嘉婧,你介不介意和我住一起?”
“那你不會很不方便嗎?你現在都是有男朋友的人了唉……”
“咳咳……”正在喝咖啡的謝純被這突如其來的疑問嚇了一跳,嗆得直咳嗽:“他平常不過來。準確地說是一直沒來過。我們……都比較保守。對……”
林嘉婧睜大了眼睛:“……周昊成??比較保守?”
“這不是重點……”謝純說,“我的意思是,我最近想要給自己找一個經紀人,如果你不嫌棄的話,要不要考慮一下?咱們可以住在一起,這樣你就省了房租錢。工資的話可以拿我商業活動的酬勞分成,我個人轉給你,沒什麼公司賬戶所以也省了稅款。這樣算下來能多不少收入,攢一攢就可以放心開工作室啦。”
“你認真的嗎?”林嘉婧大喜過望,沒想到自己來找閨蜜吐吐槽還能收獲一份靠譜且高薪的工作:“我還以為你會回z呢!”
謝純想了個理由,搪塞說:“肯定不會的啦,z規定了公司內部不能戀愛,如果高管都帶頭違反豈不是太沒約束力了?”
“也對。”林嘉婧點點頭,欣然應允道:“那我就答應啦?”
“太好了。”謝純笑道。
“話說你最近有什麼工作安排嗎?既然做了你的經紀人,我可要稱職一點。”
“ax集團通知下週去上海拍攝。”
“下週啊,這麼趕……”林嘉婧若有所思道,“李時元也會去的吧?”
“嗯,他是另外一位品牌大使啊。我看了一下瀾詩中國的企劃案,整個宣傳期我們應該都是捆綁在一起活動的,六月份有很多重疊的日程。怎麼了,難不成我們嘉婧以前追星追過他?”謝純笑道。
“不是我啦……就是總聽葉子說起她在韓國做練習生的時候有一回在街上碰見過剛出道的李時元,被顏值給驚到了,有點一見誤終身的感覺。所以我特別好奇他真人究竟精品到什麼程度。”無意間提起葉子,這讓林嘉婧又想起了之前她們在一起時的點點滴滴,心頭不禁用上一絲酸澀。
謝純看出了她的情緒,便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說:“別想那麼多啦,還是讓我們先一起為新生活慶祝一下吧。晚上吃火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