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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祁恩佑見賀玉樓已經站起了身臉『色』亦十分難看,輕輕笑著安撫道:“玉樓稍安勿躁,此次回京一為佑之私事,二亦為西北之事。想必玉樓知曉佑長於永恩候府,趙氏起於西北,雖如今已經不再領兵,然與軍中必然還有聯絡,倘若能助我等一臂之力,西北之事必然能成。”

掃平蠻族是必須之責,穩定西北才是他最終的目的,倘若蠻族趕走了,西北控制權隨之回到他族或者朝廷手上,這都不是他想看到的局面,祁氏盤踞西北,倘若紮根於此,必然要控制於此,否則內有隱憂外有禍患,祁氏再次滅族之事只怕亦不過早晚之事。

雖然祁恩佑言之鑿鑿,但賀玉樓還是不免擔心:“祁兄有幾成把握?”

祁恩佑臉『色』有些微妙,心中想的卻是倘若之前他沒有打他先前那個祖父主意的心思,在齊州趙氏將趙成宇送到鎮海之後,他便明瞭了趙氏的打算。趙氏既然將長房嫡孫送到他身邊來必然也有聯手祁氏的打算,而自他來了西北之後永恩候府的二堂兄趙承景一直與他書信保持著聯絡,如此種種,若說沒有那位祖父的授意或者說是默許,祁恩佑是不信的。

“玉樓放心,此事不說十成,八成把握亦是有的。”

賀玉樓聽罷臉『色』緩了緩道:“既如此,我等便等祁兄的訊息。”

冬日嚴寒,案几邊的火爐傳來陣陣熱意,二人正品著茶,屋外來人步履有些奇怪,一重一輕落在賀玉樓耳中帶起了他的好奇心,他抬頭望去,只見一走一跛的劉彥鐸一步一步走到他們跟前一個躬身對他們道:“彥鐸見過祁公子,賀公子!”

祁恩佑道:“坐!”

劉彥鐸拱了拱手回道:“多謝!”

兩人之間的熟稔態度顯然不是第一次見面,賀玉樓疑『惑』的目光投向了祁恩佑,顯然是想讓他給他解『惑』。

祁恩佑笑了笑道:“兩位不用我介紹了吧。”

劉彥鐸聞言立馬擺手回道:“彥鐸敬仰賀兄多年,今日方才有機會與賀兄一聚,實乃幸會。”

賀玉樓暗自白了一眼,顯然是對於劉彥鐸這種口說胡話的本領有些不齒,昔日賀家被打壓之時,跟在公孫氏身邊的劉氏有多張狂他又不是沒看見,其中尤為最甚且名聲最響的當屬這位劉公子,只是世事難料,這劉彥鐸經歷了短腿之禍盡然沒有因如此打擊意志消沉下去,反而今日與他坐到了一起,這種奇遇真讓賀玉樓心中覺得有些荒誕。

賀玉樓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劉彥鐸見狀也不在意,笑容十分真誠的拿起祁恩佑為他斟的茶水敬道:“幸會。”

伸手不打笑臉人,即使不喜劉彥鐸,但見他今日來此,賀玉樓心中明瞭,只怕劉氏已經被祁恩佑拉攏了過來,於是臉『色』淡淡的端起茶杯回了一禮。

隨後劉彥鐸將劉氏近日的動作和所得的笑意一一道了出來,劉氏跟隨公孫氏幾十年,雖公孫氏因為劉彥鐸短腿之事已有防範劉氏之心,然劉氏多年的經營也不是白忙活的,這不此前公孫氏勾結蠻族的留言其中就少不了劉氏的推手,如今劉氏不動神『色』之下反水與祁恩佑聯手,自然能打聽到不少公孫氏訊息,劉彥鐸既然想聯手祁氏,必然就要拿出誠意。

劉彥鐸想了想又隨意的說了一句:“彭將軍也已經帶兵去了邊關,雖彭家一直沒有反對公孫氏,其實早些年彭家的子孫便很少跟在公孫家的公子們後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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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賀玉樓不以為意的撇撇嘴,劉彥鐸笑道:“劉氏與彭氏是姻親,彭靖是被我硬拉著出來的,除了彭靖,你可還曾見著其他彭氏子弟。彭家雖是對外宣稱彭氏子弟要繼承祖訓參軍戍邊,然那不過都是對外的說辭,其實不過是彭氏不想與公孫氏為伍罷了。”

祁恩佑一直不語,倒是賀玉樓諷刺的嗤了一聲嗆聲道:“劉公子既然看如此通透,怎麼此時才想起棄暗投明,若是早早的也學彭氏,劉公子如今也不會落的這般。”

賀玉樓可沒有忘記劉氏與雲氏是世仇,他與雲辛楊相交頗深,自然是對劉氏不喜的,所以今日有機會刺一刺劉彥鐸,他是不會放過機會的。

顯然賀玉樓的話不可謂不誅心!

落的哪般?劉彥鐸看了看自己跛了一隻腿臉『色』忽的煞白,賀玉樓說完冷笑一聲不再言語,劉彥鐸握拳鬆了又緊緊了又送,片刻之後這才苦笑一笑道:“是啊,彥鐸吃一塹長一智,此時方覺大夢初醒!”

世事哪裡有哪般簡單說的那般輕巧呢?彭氏因為掌有軍中兵權,又歷來戰功赫赫,便是公孫氏想動彭氏也得掂量掂量,可劉氏呢,雖依附公孫氏卻到底少了底氣實力,劉彥鐸看了看一直沒有發聲的祁恩佑,心中嘆了一口氣,時也命也!

罷了,既已選擇便已無退路!

劉彥鐸沒有出口反駁反而接了他的話,賀玉樓見此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哼了一聲不再出聲。

這是祁恩佑方才緩緩意有所指的開口對劉彥鐸道:“彭家便有勞劉公子了!”

劉彥鐸拉出彭氏便是為了彰顯誠意,既然他要投名狀,那麼祁恩佑便順手推舟將此事交於他,畢竟劉氏與彭氏是姻親關係盤踞錯雜,有劉氏出頭,彭氏也會少去許多戒心。

劉彥鐸聽罷站起身來躬身一禮道:“是!此事彥鐸必然辦妥,祁公子只等在下訊息罷!”

劉彥鐸沒有停留多久便起身告辭了,賀玉樓皺眉晃了晃茶杯這才遲疑的問祁恩佑道:“辛楊那?”

雲氏與劉氏可是世仇,往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如今卻因為皆與祁氏聯手站到了同一陣營,便是賀玉樓今日也是心中震驚,若是雲辛楊知曉此事,還不定得如何震怒呢?

見賀玉樓臉上流『露』出擔憂和憤懣的神『色』,祁恩佑挑了挑眉輕笑道:“玉樓只怕太小瞧了雲兄,此事雖未與雲兄支會,然亦沒有隱瞞,玉樓當真以為雲兄無所知曉。”

見賀玉樓微微瞪大了眼睛,祁恩佑才笑著搖了搖頭不再言語。

仇恨何時何地以何種方式去了結總有機會,然家族起勢這種機會可不是任何時候都有的,聰明之人都知曉如何選擇,而顯然雲辛楊無疑是個極其聰明知曉審時度勢之人。

只要雲家起來了,想要報仇還沒有機會嗎?

賀玉樓也知曉自己擔憂過頭,於是有些赧然的嘆了一口氣。

景和四十年的冬季,即使內裡如何洶湧先不說,但面上到底算是平平穩穩,年關之前,翻過年便已十八的祁恩佑只攜十二護衛悄然低調的離開了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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