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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參加的第一次演習

火洲的天氣進入六月,一天比一天熱,白天三十七八度,夜晚也在二十五度以上,是幹熱、燥熱,再過兩天就有上四十度的趨勢。

因為連隊都是旱廁,每個連隊一個廁所,廁所裡的大便,在溫度的驅使下,已經生長出蛆來,白白的一片片在每個蹲坑下面的大便裡翻滾著,有個別的已經爬上了蹲坑,於衛雖然覺得惡心,但也得解決拉屎的問題。

蹲大廁時,必須點一根煙抽,將吐出的煙有意往自己屁股處吹,為什麼這樣做?原因很簡單,由於天氣炎熱,蚊蟲也已快速生長,到處都是。上廁所往屁股下吐煙,就是防止蚊蟲叮咬。

連隊的營房、食堂和廁所這些都是按要求,每星期消毒一次,是將84消毒液或者敵敵畏稀釋後噴灑,但這也阻擋不了蚊蟲的肆虐。

有時候稍不注意,屁股就會被叮個大包,又疼又癢,很不自在。火洲的蚊子雖不大,但狠毒,一旦叮上即刻就要抹上“清涼油”“風油精”之類的藥物,要不然會發的很大,不幸被叮在臉上,就會腫的像皮球,那可要是一段時間毀容的。

老兵們早就對於衛講了夏天防蚊蟲的一些要領,對於儀表一貫重視的於衛,也小心翼翼的防備。

可防不勝防,雖然臉上,屁股上沒被叮上,可小腿則避免不了叮咬,因為休息時都穿的是大褲頭,小腿護不上,難免不被叮咬。

每個人的小腿,基本上都是疤瘌,基本上都是奇癢難忍自己扣爛的。於衛是比較招蚊子的體質,可有些人蚊蟲根本不叮咬他。

聽說這跟血型有關,大多a型或ab型血型的人不容易被咬,而o型b型血型的人容易被叮咬。

於衛觀察了很久,發現沒有啥共性,雖人有這種趨勢,但不絕對,也沒有科學依據。

武平是a型血,大夏天只穿個褲頭睡覺,蚊子在他左右飛,它也不受影響,用他的話來說,自己的血太幹淨,連蚊子都不叮。

於衛則調侃他:是你的血臭,蚊子才不叮的。

由於天氣炎熱,紅軍團調整了訓練時間,因為這裡比起口內來時差有兩個小時,早上七點半一起床洗漱完畢後,就去訓練兩小時,到了九點半,太陽初升了一段時間,還不是炙熱的時候就收工了。

然後去吃早飯,吃完早飯,基本都是室內活動,有時候搞些政治教育,有時組織進行棋類比賽,有時教教歌曲。教歌的任務基本都是由於衛來完成的。

由於前段時間團隊集會時,拉歌比較頻繁,各個單位都比較重視,於是各連隊掀起了一股學歌練歌的高潮。

但有些連隊學得歌變了味,一味地追求時下流行,完全不符合軍隊的要求。有些連隊甚至教唱遲志強的《鐵窗淚》中的歌曲。

當再一次集會時,這個連隊跳起來唱這歌時,即刻被政治部主任點名批評,這種監獄的歌怎麼能在這兒唱?這是部隊,完全是不分場合。

其實,《鐵窗淚》於衛也聽過,自己哼唱幾句,並無大礙,戰士們感到孤獨地唱上幾句也無大礙,不就是發洩一下情緒嗎?

可正式場合,怎麼能唱這樣的歌,不是往部隊摸黑嗎?

高炮連也有戰士要求教唱這樣的歌,於衛是有些政治敏感性的,知道這不符合政治要求,就沒有教過連隊這樣的歌。

一直到晚飯後,溫度稍微降了降,太陽已經落山,天卻是大亮著的,抓住這有利時機,再訓練上一個多小時,直至天黑收兵。

就這樣持續了一個多月的早晚訓練,使得高炮連計程車兵,個個虎虎生威,業務熟練,年初分來的新兵也是勤奮好學,很快掌握了手中武器,對分配給自己的炮位已經做到了“人裝合一”。

火洲最熱的時候,是七八月份,尤其是七月十日到八月十日左右這一個月,高溫都在四十三四度左右,暴烈的太陽,都能把人烤熟了。

就在這酷熱難耐的時刻,突然接到上級命令,在後天早晨八點部隊向北,天山腳下的煤窯溝開進,炮營為第三縱隊,緊跟紅軍團直屬隊後前進。

炮營得到“預先號令”後,當天馬上組織開會,做“戰前動員”,各連隊的幹部都齊聚營部會議室裡,在營長傳達完“預先號令”後,做了後天早晨行進間,炮營縱隊的安排,營部打頭,105連第二,高炮連緊隨其後,後面是榴炮一、二連,榴炮三連留守。

教導員高照做了動員:“炮營幹部同志們:這次我們團組織向煤窯溝開進,其目的就是在煤窯溝組織一次實彈演習,俗話說‘練兵千日、用兵一時’現在是檢驗我們訓練成果的時候了,希望每個連隊切實重視起來,拿出自己的真本領,在演習中創出佳績!”

一片掌聲過後,高照接著說:“演習過程中,幾個營集中在一起,這時候就要看各營的軍事素質怎樣,是比思想、比方法、比素養的時候,你們不要給我們營掉鏈子,在這次演習中表現好的連隊,演習完後上報表彰,如果給我們捅了簍子,我們就秋後算賬,那時不要說我給你們沒打好招呼,希望去演習的連隊為自己的連隊榮譽,為我們炮營榮譽,為紅軍團榮譽創出佳績!”

掌聲過後,營長接著高照的話說到:“明天的準備工作很多,各連隊準備好你們的隨行物品,保證車炮處於良好狀態,然後每個連組織好留守人員,上報營裡!好了大家散了吧!”

於衛感受到這次演習的機會難得,自己很想鍛煉一下,增強自己作為一名軍人的實力。

會議簡明扼要,受領任務後,高炮連開了支部擴大會,分配了前去演習的人,指導員向前主動提出來留守,二排長藉口家裡有事,想趁著大家去演習的時候回趟家處理家裡事務,而於衛則主動要求去演習,劉福慶也得一起去。

宗武是連長,軍事上的事肯定是首當其中,演習他非去不可,但他也有難處,他媳婦在這裡,探親時間早已過了,也沒有回去的意思。

自己去演習走了,媳婦留在連隊裡,他也是實在不放心,萬一給帶個“綠帽子”那可是丟人現眼,沒有辦法的情況下,他決心帶著老婆一起去。

他這做法的確讓於衛特別反感,不免在於衛心中留下陰影。

於衛覺得你去演習又不是休假,帶著老婆做什麼?難道演習還不忘做愛嗎?

實際上宗武也不願帶著老婆去,因為他害怕老婆留在連隊,不定勾引或被勾引,都是自己不願看到的,也是不能容忍的,最好的辦法就是帶在身邊。

可是營裡是不允許這麼做的,他思前想後,給老婆找來軍裝,混在炊事班的保障車裡,等到了目的地再向營裡反映情況,營領導也拿他沒有辦法了。

他是這麼想,也是這麼做的,在開拔的那天早晨,他老婆隨著部隊一起開拔,車隊向煤窯溝賓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