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就是今日。”

今日……

雪無心的後背生出了一絲涼意，莫非昨天晚上柳懷安就在書房裡，他目睹了她找畫像的整個過程？

照這麼說的話，書房裡定是有一個暗室，而那個暗室可能就是白雅被……

縱然雪無心一向心狠手辣，但此時此刻，她還是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

“小姐，您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春草急忙問道。

“沒事，我出去走走。”

“哦。”

雪無心出了相府，她本想去慕容王府找慕容邪，但聽影二說，慕容邪傷已經好了，他去上朝了，此時還沒有回府。

她想著，等慕容邪下朝了再去找她，因而，她便在大街上隨意地走走。

她正走著，一輛馬車迎面過來，她轉頭看向馬車，心中有一種莫名的感覺，直到馬車慢慢遠去，她這才轉過頭來。

她把影二叫了出來，問道：“你可知道剛剛過去的那輛馬車是京城哪戶人家的？”

“呃，我沒看清，姑娘稍等，我追過去看看。”說完，影二飛身追了過去。

不一會兒，影二折返了回來，他道：“姑娘，那輛馬車不是京城裡的，我見它停在了悅來客棧的門前，馬車裡的人像是要住店的樣子。”

雪無心抿了抿唇，想著是不是她這幾日想多了。

“姑娘，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影二問。

“沒什麼，走吧。”

白鳳鳴跟悅來客棧的掌櫃的要了兩間客房，扶著白素娥進了其中的一間，問道：“娘，你看這間如何，可還滿意？”

白素娥取下頭上的帷帽，笑著點了點頭：“鳳鳴做事，娘從來都是最放心的。”

“娘，你先歇著，我出去打聽打聽。”

“好，你自己小心。”

“娘放心，我會小心的。”

白鳳鳴出了客棧，他很快打聽到了柳蘭芝和柳靈芝的一些事情。

他想了想，悄悄潛入了丞相府中。

白鳳鳴是個孤兒，從小跟著一個老乞丐學了一身的好功夫，後來遇到了白素娥，便認了白素娥做娘，兩人相依為命這麼多年。

白素娥的事情，他都知道，他這一次陪著白素娥來京城，一是讓白素娥柳蘭芝柳靈芝母女三人相認，二是他打算為柳懷德報仇。

為了在相府裡行走方便，他把一名家丁弄暈，換上了他的衣服，他很快找到了柳蘭芝住的院子。

他在院子外面，遠遠就聽見柳蘭芝的叫罵聲：“賤人，我一定要殺了那個賤人！”

白鳳眸皺眉，孃的女兒竟如此粗俗？還有，她嘴裡的賤人是誰？難道是柳靈芝？

他正想著，就見柳蘭芝怒氣衝衝地出了院子，他這才看到了柳蘭芝的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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