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堂設在了寒王府,容淺止讓蘭兒去把望月叫起來,準備一下回王府。
蘭兒紅著眼睛,捂著嘴巴,扭著胖乎乎的身子跑到了望月的寢室門口,她一把推開門,跌跌撞撞地跑了進去,哭喊道:“望月,望月,你快起來,王爺,王爺出事了!”
望月昨晚守夜,此時還未到響午,他正睡得迷迷糊糊的,他慢慢睜開惺忪的眼睛,坐起身,揉了揉眼睛,看向蘭兒問道:“你什麼?”
“王爺仙逝了!”蘭兒又道。
望月只覺得腦中轟隆一聲,他猛地睜大了眼睛,騰地一下跳下了床,雙手抓住蘭兒的肩膀使勁搖了搖:“你在胡什麼!”
此時,望月一向呆萌的臉上露出了凶神惡煞的模樣,爺是他心中的神,他絕不允許任何人如此詛咒爺,就是蘭兒也不行!
“我沒有胡!”蘭兒哭喊道:“是真的,是姐讓我來叫你的,剛剛皇上和幾位大人都來過了,他們商議著把靈堂設在了王府,姐讓我們準備一下,等一下就回王府了。”
望月鬆開了蘭兒肩膀,他目光呆滯,他喃喃自語:“你騙我,你騙我,我不信,我不信!”完,他顧不上穿好鞋子,發瘋似地衝出了房間,往宮漠寒的院子跑去。
進了院子,望月就見破風星以及院子裡的暗衛全部跪在霖上,人人神情悲切,他心頭一緊,急忙奔到破風的跟前,問道:“破風,你們這是在做什麼,爺呢?”
破風的眸中已經佈滿了血絲,他痛苦地閉了一下眼睛,沙啞道:“爺走了。”
聞言,望月一個踉蹌,他後退了一步,他使勁搖了搖頭,聲音有些歇斯底里:“不可能,你們都在騙我,不可能!”
他重重地喘了幾口氣,抬腳奔進了宮漠寒的房間,破風不放心,也跟著進來了,望月就見容淺止一身白衣站在床邊,他們的爺也是一身白衣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他腳步一頓,心砰砰亂跳。
“爺!”他深吸了一口氣,撲了過去,伸手探向宮漠寒的鼻子下來,他的臉色刷地一白,手僵在了半空中,他的腦海中一片空白。
爺真的走了……
不!
望月使勁搖著頭,後退了兩步,淚水洶湧而出,他張著嘴巴,感到一陣陣窒息。
片刻後,他猛地看向容淺止,問道:“王妃,爺昨晚還好好的,為何今日就……”此時此刻,傷心欲絕的容淺止已經慢慢冷靜了下來,她已經把昨晚上的事前前後後地想了一遍,宮漠寒一向有很強的自制力,他昨晚上的表現極不正常,像是被人下了藥,她沒有立即回答望月,而是看
向破風問道:“破風,漠寒哥哥肩膀上的傷是如何來的?”昨日晚上的時候,容淺止就已經發現宮漠寒肩膀上受傷了,只是那時她根本顧及不了它,而今日一開始的時候她並沒有想起來問破風,後來發現宮漠寒出事了,她只一心求死更顧不上問他,此時,她直覺
宮漠寒不正常的表現肯定跟他肩膀上的傷口有關。
“爺是被花木所傷。”破風把宮漠寒受贍經過跟容淺止了一遍。“看來花木的那把劍有問題,劍上應該是被人下了藥,花木再用那把劍把漠寒哥哥的身體刺傷,藥進入了漠寒哥哥的身體,昨晚上藥性發作,漠寒哥哥才會變得不正常。”話間,容淺止的雙手慢慢攥成
了拳頭,她不用猜都知道,那人一定是百里無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