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聽後眼睛一閉咕咚一聲“昏厥”了過去。
太子微微蹙眉,不情願地上前將她抱了起來,然後看了一眼大殿便帶著她離去。
陳浮屠對阿珂豎起了大拇指,“幹得漂亮,抽空教我這傳音的功夫。”
“大王實力太弱,學不會。”
“你就不能含蓄點?”
“下次一定。”
倆人說話間,殿內出了變故。
老皇帝正指著信王的鼻子咒罵,罵他是個沒腦子的畜生,蠢如禽獸等等。
反正怎麼難聽怎麼來。
信王聽得面色越來越差,最後猛然站起來怒視老皇帝,“你眼裡只有太子!沒有我們兄弟幾個!”
“你說什麼!”
“我說你偏心啊父皇,如果你稍微對我們兄弟幾個上點心,我們何至於變成這樣,即便不學無術,也都是被你逼的!”
“你……”
老皇帝氣得左右找東西,要抽死這個畜生玩意。
信王發了狠,上前一步直勾勾地盯著皇帝,“父皇,有您獨寵太子,我們誰敢展露鋒芒,藏拙的藏拙,自汙的自汙!結果太子還不肯放過我們,他要把我們全都弄死,收回我們的封地,獨霸天下,不給我們活路!”
“畜生,還不閉嘴!”
老皇帝氣得手抖。
信王再上前一步俯視老皇帝,“父皇不仁,削俸又削權,我等何不殊死抵抗!”
說罷,他狠狠將皇帝按在床上,抓起枕頭捂住了他的臉。
皇帝年老體衰,哪裡是信王的對手,死命掙扎也沒用。
信王一臉怨毒的低吼:“太子故意喚我前來,讓我單獨跟父皇談,父皇就沒想到是為什麼嗎?他想讓你死在我的手裡啊!”
陳浮屠和阿珂不由一驚。
沒想到這個畜生親王,居然能透過表象看到本質,不愧是帝王家,此刻倒也通透。
現在是個好機會,狗皇帝可不能死在他手裡。
不需要陳浮屠開口,阿珂就帶著陳浮屠來到殿門口,推門而去。
阿珂似鬼影一般瞬間打暈了發狠的信王,而陳浮屠則是慢條斯理地關門,然後回眸一步步地走向老皇帝。
後者掙扎起來拼命地大喘氣,虛弱地問:“你又是誰?”
“我是誰,陛下不認得了,還真是貴人多忘事。”
陳浮屠一步步地逼近,隨手撕掉面上的偽裝,露出了那張英俊冷厲的面容。
老皇帝渾濁的瞳孔劇烈收縮,“陳,陳浮屠!”
“恭喜你,答對了。”陳浮屠來到床邊滿臉笑意,“被自己的兒子弒殺,滋味如何?”
“亂臣賊子,你怎麼敢……”
哐當!
陳浮屠一腳踹中老皇帝的臉,後者皮球般撞在了牆上,然後趴在床上吐出了一大口血,原本就病入膏肓,如今遭受重擊,更是羸弱到極點,呼救都做不到了。
陳浮屠收回腳,冷笑道:“你在狗叫什麼,當日你不是要殺孤麼,如今孤就站在你的面前,你怎麼不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