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朧月蹙眉道:“我不認得你,你來作甚?”
對方嘿嘿一笑,“公主,北武使團不方便來見您,所以安排在下與您接洽。”
“有話直說。”
“主要是叮囑公主,莫忘了北武大事,高京還在等待公主的好訊息,倘若有一日公主能掌握北疆,將北疆敕封為您的封地,也無不可。”
秋白笑呵呵地說著,有種笑裡藏刀的感覺。
柳朧月面色一沉,“哼,你不知百花樓是世子的產業,還敢大言不慚,意欲害我不成?”
“小人哪敢。”秋白陪著笑,諂媚的倒了一杯茶。
柳朧月看著他遞來的茶水,根本不碰。
秋白訕訕道:“公主不必對在下這般防備,還有些話,咱們慢慢聊。”
“真不知道也摩打什麼主意,居然派遣大乾的人來。”
柳朧月嘴上說著,但還是拿起了茶杯抿了一口。
接下來的時間,秋白說了些無關痛癢的話,都是叮囑柳朧月大婚後早些幹掉陳浮屠,以主母的身份儘早霸佔北疆。
漸漸地,柳朧月捂著眉頭,似眼前發昏,她望著眼前的秋白,怒道:“你對我下藥?”
“公主在說什麼?在下不知。”
“混賬東西,我饒不了你……”
柳朧月咕咚一聲趴在桌邊沒了動靜。
秋白臉上的笑意逐漸消失,然後呼喚花老闆。
戈妃在角落將這一切都聽得清清楚楚,然後快速告訴了陳浮屠。
陳浮屠哂笑道:“真有意思,北武帝想利用柳朧月拿下北疆,但獨孤皇后卻想毀了她,不愧是毒婦,殘忍又無腦。”
如果沒猜錯,秋白過來,應是得了也摩的首肯,也摩根本不希望柳朧月嫁到北疆,如果柳朧月的名聲再差點,等她身無寸功,落魄地逃回北武,或許就是他也摩的機會。
接下來,花老闆到了雅間,她看著昏睡的柳朧月吃了一驚,問秋白道;“客人,怎麼回事?”
“這位姑娘身體不舒服,你找個房間,將她安置好,不可怠慢了。”秋白遞上了一大塊金子。
花老闆接過金錠,招呼女侍者送柳朧月回房間。
等一切安排好,秋白便匆匆離去。
陳浮屠即刻給了戈妃一個眼神,戈妃心領神會,悄無聲息地尾隨了上去。
陳浮屠來到房間,正撞上出門的花老闆,花老闆問道:“秦公子,您認得這位姑娘?”
“認得,你去吧,我來照顧她就可以。”
“是。”
花老闆不敢多說,上次許鐸面對陳浮屠畢恭畢敬的態度她還記著。
這樣的大人物,想玩一玩哪個姑娘,她是阻攔不了的。
花老闆退去後,陳浮屠關上房門坐了下來,說道:“別睡了,人都走了。”
“沉睡”的柳朧月突然睜開眼眸,白狐臉噙著惱怒和戾氣,“沒想到,老妖婆居然會如此對我,看來她是許諾了也摩什麼。”
“使團倒也聰明,說是大乾文人來找你,如果你出了事,他們大可以摘乾淨,到時我也只會跟大乾文人清算,又跟大乾的關係加深了裂痕。”
“他們接下來會做什麼?”
柳朧月意難平,她為北武盡心竭力,那該是的老妖婆還在後面給她扯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