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當晚就不少人出了滁州城。
訊息傳回到劉府。
劉文棟正摟著第十房小妾幹那檔子事,聽到門外動靜不悅地罵道:“要不是天大的事,可仔細你的皮!”
“老爺,真的有大事。”
管家在外頭心急如焚。
劉文棟不情不願地穿好衣服出來,管家忙將事情說了一遍。
“龍城來的商人,姓秦?難道是秦良玉的弟弟?”
“不知,小的看那人言談舉止是個人物,而且各家都派人去龍城調查了,萬一真有其事,滁州商人去龍城,誰知道還回不回來?”
管家一臉的憂慮。
劉文棟的眉頭也漸漸皺了起來。
他剛侵吞了白氏布莊,商人們對他離心離德,早就想跑了,如今被姓秦的小子一攛掇,怕是真的會舉家遷離。
見自家老爺陰沉著臉不說話,管家幽幽地比了個抹脖子的動作,“要不一不做二不休,幹掉他們。”
“不可。”
劉文棟搖了搖頭。
商人在各國做生意是很正常的事,甚至大乾還跟北武開過互市,即便要動這些商人,也得不能太過火。
“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離開吧,要不殺了那個姓秦的!”
“那小子若真有不俗的身份,或者說是秦良玉的胞弟,殺了他,秦良玉勢必提兵來打,如今滁州內憂外患,北疆士氣正盛,我們如何擋得住北疆兵鋒?”
劉文棟還是很謹慎的。
有些人動得,有些人動不得。
即便敵人在他眼皮底下晃悠,但地位太高,他也沒那個膽子去碰。
誰都知道秦良玉是鎮北王世子的心頭好,萬一行差踏錯,他都不知道怎麼死。
“更衣,本官親自去紅月樓見一見這位秦少爺,看看他究竟是什麼人。”
“不妥啊老爺,不如讓少爺去吧。”
管家提了個建議。
劉文棟思忖再三點了頭,他乃官身,去了確實不合適,他寶貝兒子出面也代表了他。
接下來劉文棟讓人傳話給劉維。
劉維在青樓裡左擁右抱,聽聞訊息邪魅一笑,“有點兒意思,龍城來的少爺宴請我滁州商戶,這是完全不把我和我爹放在眼裡。本少這就去會一會那位秦公子。”
紅月樓華燈初上,廳內高朋滿座,歌舞昇平。
安敬思來到陳浮屠的身邊,低聲道:“義兄,劉維那廝從青樓出來了。”
“我聽說他看上了嚴青?”
“是的,不過嚴青和白氏布莊不同,嚴青和本地商人的關係很不錯,而且她的茶很受京城那些達官貴人的喜歡,所以劉維也只能幹看著,不敢動她。”
“待會我會給劉維一個機會。我讓你安排的人準備的怎麼樣了?”
“準備好了。”
安敬思說完便退到了一旁,靜靜等待劉維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