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浮屠不敢耽誤時間,待會打起來,兵荒馬亂,誰也顧不得他們。
少時,百姓們嗚嗚泱泱地去了,偌大的區域只剩下陳浮屠率十餘騎面對五千兵馬。
“秦少,可以把我兒子放了吧。”劉文棟壓抑著怒火呵斥。
陳浮屠輕蔑地抿唇,“放是放不了了,但你可以端走。”
“端走?什麼意思!”
劉文棟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陳浮屠擺擺手,後方親衛策馬到來,雙手端著一個木盒子,看到盒子的瞬間,劉文棟整個人如遭雷擊,雙眼變得呆滯,然後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我的兒啊!”
陳浮屠接過盒子,隨手敲了兩下,“劉少,聽到沒,你爹喊你回家吃飯呢。”
“姓秦的,你怎麼敢!”
劉文棟的眼睛變得通紅,好似一頭瘋狂的餓狼,他背後的守備軍都驚呆了,他們萬萬沒想到少爺居然會被殺。
誰不知老爺就這一根獨苗!
殺了少爺,老爺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陳浮屠挑起劍眉,將盒子託舉到前方,“子不教父之過,你養出這麼個玩意,還好意思跟我哭?”
“我兒要做什麼,輪不到你指手畫腳!”
“既如此,那你就接好了。”
陳浮屠隨手將盒子扔了過去。
劉文棟大驚失色急忙去接,在盒子落下的同時,陳浮屠和安敬思還有手下親衛全部拔刀。
“殺。”
命令下達,安敬思一馬當先,駕馭紅狩飛馳而去。
戰場亂成了一鍋粥,也沒人顧得了劉維滾出來的頭顱了,因為這位秦少太過大膽,十幾個人就敢衝陣,他莫不是瘋了!
然而等安敬思殺入敵陣,他們才發現他們錯了,這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怪物,他一個人就是一支軍隊,所過之處人仰馬翻,別看提著一把刀,可那一刀揮出去,就能把數人攔腰截斷,簡直就是個無情的殺人機器。
“快穩住,穩住!”
劉文棟慌了,悲憤和混亂讓的他無法止住混亂的局面。
安敬思帶著親衛來回殺戮,左衝右突,如入無人之境。
誠如他所言,滁州的守備只是雜牌軍,跟草原鐵浮屠精銳比起來差得太遠,雖然他沒有帶禹王朔,可對付這些雜魚,他有一把刀和紅狩綽綽有餘。
“該死,給我殺了那姓秦的!”
劉文棟擋不住安敬思,只能將目標轉向陳浮屠。
陳浮屠哂笑一聲,仗劍躍馬衝入敵陣,大品劍訣和武神軀展開似收割一般。
不管是陳浮屠還有安敬思,都沒有刻意去殺劉文棟。
這種人殺了反而有壞處,有他鎮守滁州,他日北疆也好長驅直入。
眼前這場戰鬥並不艱難。
歷史上,呂布曾幾十騎大破數萬黑山軍,今日面對的不過數千敵人,還是雜牌。
隨著他們的陣型被安敬思打亂,結局便已註定。
“快帶老爺逃走!”
“快撤!”
亂軍開始四散,而騎著紅狩的安敬思宛如天神下凡,陳浮屠指向哪,他就殺向哪,沒有一個人能夠阻攔他衝鋒的腳步。
劉文棟也倉惶撤走了,陳浮屠沒殺他,而是抽冷子給了他一劍,足夠他躺上十天半月,如此時間就爭取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