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浮屠無視了他,問道:“太子來圍殺使團?這是要與我西趙不死不休?”
“別別別,使者說哪裡話!”
太子急忙起身走過來,笑呵呵地拽住陳浮屠的手拍了拍,“都是孤這不成器的弟弟,太放肆了,他之前在你店裡受了委屈,便牽連使團,派親兵來圍剿,你瞧這事鬧的。”
陳浮屠怒視信王,“信王殿下當真無法無天,是覺得我西趙好欺負不成,我要面見陛下,求個說法!”
“呸,西域的蠻子,你當本王怕你!”
信王不是一般的囂張,甚至瞪著眼睛還要殺人。
陳浮屠佯裝暴怒,對太子道:“您看到了,我西趙絕不受此侮辱!”
“貴使,稍安勿躁。”
太子說著對信王呵斥:“孽障,還不跪下受罰!”
“太子,我是你弟弟。”信王依舊不肯屈服。
太子氣笑了,都啥時候還跟他犟,今晚這頓打是免不了了,人家西趙帶著誠意來見他這新君,他沒有表示,趙喜兒會如何想,指不定來年開春就跟北疆聯合兩線攻擊大乾。
於是太子看向了老太監,後者心領神會,拂塵一甩打中信王的腿,信王哇呀一聲跪倒在地,罵道:“你個閹貨,居然敢打我!”
老太監面色陰沉,掄起大嘴巴子就抽。
啪的一聲,抽得信王一個趔趄。
這一巴掌又脆又響,眾人都是一抖,陳浮屠和太子也下意識顫了顫。
這老太監是真的狠,瞧把孩子打的,五官都扭曲了。
老太監還不罷休,不等信王罵他,將拂塵插入腰帶,一把拽住信王的衣領,掄起巴掌繼續抽。
啪啪啪!
整個院子裡都是耳光聲,老太監一口氣抽了二十個嘴巴子,抽得信王滿嘴是血,臉都腫了。
太子一臉的嫌棄,而後對陳浮屠笑道:“貴使,消氣了嗎?不消氣接著打。”
“差不多了,不過在下還是要求面見陛下。”
“咳咳,不急,孤會幫你安排,這房子不能住了,為表歉意,明日孤給使團安排一個大宅子。”
太子笑眯眯地安撫一番,然後陰著臉上前拽住信王走出了院子。
信王離開前獰著臉對陳浮屠比了個抹脖子的動作,“藏好你婆娘,本王還沒嘗過西域的美人呢!”
喊叫聲逐漸遠去,大軍也離開了。
老太監還沒有走,他陰鷙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最後開始打量院子的各個角落,似乎在搜尋什麼,直到某個瞬間,他鎖定了一個角落,然後眯著眼睛想要過去。
陳浮屠陡然一驚。
不好!這個老閹貨,居然能察覺到阿珂的存在,果然是個強者!
來不及多想,陳浮屠即刻上前擋住老太監的路,訕訕道:“今晚多謝公公了,敢問能否見到陛下?”
哪怕二人面對面,老太監都沒有看陳浮屠,而是依舊盯著陰暗的角落,“貴使莫著急,陛下最近龍體欠安,不方便,他日或許有機會見到。”
說罷,老太監繞過陳浮屠繼續向著那角落走去。
知道阿珂存在的柳朧月和戈妃頓時心驚肉跳。
陳浮屠的眼皮不由沉了沉,手下意識摸向後腰的沙漠之鷹,典韋也驟然握緊雙戟,一雙虎眼湧動戾氣,只要陳浮屠一聲令下,他就衝上去打爆老太監的頭。
老太監察覺到眾人的異常,他輕蔑一笑,繼續向著角落前進,甚至他抽出了插在腰間的拂塵,氣息開始節節攀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