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是僥倖存活的百姓在哭泣。”
貂蟬說著便要出去看看,陳浮屠一把拽住了她,“不必節外生枝,明一早我們便離開。”
貂蟬笑了笑,沒有再執著地出去。
原本以為這一夜會平安過去,但午夜風雨最急的時候,外面傳來稀稀疏疏的聲音,然後赤兔馬躁動不安。
陳浮屠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便見貂蟬坐在篝火邊望著門外,一道黑影悄然閃過,也不知是什麼東西,陳浮屠剛坐起身便見一隻黑貓呲溜從房頂上跳下來,它炸著渾身的毛對著外面哈氣,似乎很憤怒,赤兔馬也吭哧吭哧地尥蹶子,顯得心神不寧。
貂蟬嘀咕道:“好像是個人,沒怎麼看清。”
“當然是人,不是人難道還是鬼不成?”
陳浮屠揉了揉昏沉的眉頭,說話間鐮刀女突然發出一聲驚叫,循聲望去只見她所在的角落,裂開的牆壁後面伸進來一條幹枯的手臂來抓她,她被捆綁成了粽子,躲都躲不開,那乾枯的手在她臉上亂摸,指甲又黑又長,不像是活人的手,反而像是屍體。
“什麼東西,滾開啊!”
鐮刀女恨不得掙開繩索一探究竟。
她堂堂大宗師巔峰的強者,身份極其尊貴,一個不知道哪來的東西摸她的臉,簡直是對她褻瀆。
貂蟬即刻起身要去一探究竟。
恰在這時,那隻手陡然從牆縫縮了回去。
破敗的小屋重回死寂,氣氛說不出來的詭譎。
“我說,陳浮屠你就幹看著嗎?”鐮刀女惱怒地問。
陳浮屠沒好氣道:“大晚上鬼叫什麼,你這種人是不是做了太多虧心事,所以被鬼找上門了?”
“胡說八道!”
鐮刀女掙扎著坐起身,下一秒一張醜陋乾枯的臉從她背後的窗戶裡探了進來。
那是一個貓臉老太太,頭髮蓬亂,眼神渾濁,眼神直勾勾地看著鐮刀女。
鐮刀女背對著窗戶沒發現哪不對勁,見陳浮屠和貂蟬申請怪異,她不解道:“你們看什麼呢?”
陳浮屠哂笑道:“同樣的話送給你,回頭瞧瞧,有驚喜喔。”
“什麼?”
鐮刀女下意識扭過臉去,正跟一米外的貓臉老太太四目相對。
就怕空氣突然安靜,鐮刀女愣了一秒,然後驚叫一聲想站起來,但她被捆綁太狠,又有傷在身,坐起來都費勁,別說跑了。
“是你,是你殺了我全家!”
老嫗淒厲喊叫,撲進來一把掐住了鐮刀女的脖子,騎在她身上瘋瘋癲癲地叫嚷,“是你,一定是你!”
“救我——”
鐮刀女險些被活活掐死。
堂堂大宗師,居然要死在一個老不死的手中,她不甘心。
陳浮屠使了個眼色,貂蟬這才上前一腳踢飛老嫗,萬萬沒想到,那老嫗捱了聖人一腳還能爬起來,然後不依不饒繼續衝向鐮刀女。
貂蟬再度出手,這次將老嫗踩在了地上,稍微上了壓力,老嫗便爬不起來,她趴在地上死命向著鐮刀女伸手,渾濁的眼底盡是怨毒,“我要殺了你!殺,殺!”
鐮刀女驚得雞皮疙瘩往下掉,拼了命的蠕動著和對方拉開距離。
陳浮屠上前仔細觀察老嫗,同時在心裡問系統,“到底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