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見柳朧月低著頭不吱聲,暗暗道:“大王,據我觀察,王妃似許諾了北武勳貴一些條件,然後才可以快速出兵南下,如今大軍出關,讓她退走,必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孤就一定要割讓土地給他,張良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非也,良在北武皇城時,曾偶然聽聞一則民謠,大意是說北武潛藏著一些危險,若中原有變必須遷移,若不離開祖地,有滅族的風險。”
張良的竊竊私語讓陳浮屠直皺眉,這聽起來有點魔幻。
武道位面是存在怪力亂神的力量,可一個族群怎麼可能輕易被毀滅。
“具體的良就不清楚了,或許有不為人知的秘密和限制,大王不妨讓他們繼續南下,能搶到大乾的地盤算他們的本事,反正長途跋涉,補給線太長,能不能拿下還兩說。”
“不愧是你,夠毒。”
陳浮屠略微思索便答應了柳朧月,她可以繼續向南推進,新帝的地盤她隨便搶,但南線以北的疆域她就別想了,另外她佔據地方後可以好好整備國力,北疆穩定地方後,會繼續南下,一路打到沿海,收復所有中原所有疆域,到時只能戰場上見真章。
“妾身謝過大王。”
柳朧月暗暗鬆了口氣,這一刻她沒有再自稱朕,一雙美眸充滿了感激。
十萬軍長途跋涉去打新帝僅存的地盤確實有點難,但這是唯一的機會,她死也要死在戰場上。
“諸位稍後,這就準備宴席招待諸位貴客。”
柳朧月帶著大巫師匆匆去了。
秦良玉上前一步輕聲告罪:“王,末將讓您擔心了。”
陳浮屠失笑道:“無妨的,反正排兵部署已經完畢,王師分三路齊頭並進,料想今年就能拿下大乾半壁江山。”
當天晚上,柳朧月準備了豐盛的宴席,陳浮屠發現柳朧月那不穩定紅色好感度正在逐漸變白,意味著她的好感越發純粹,等完全變白就再也不會降低。
這一頓飯柳朧月喝了不少酒。
青衣找了個藉口帶走了秦良玉幾人,最後偌大的宴會只剩下了陳浮屠和柳朧月。
她託著臉頰面如桃花,一搖一晃地到了面前,隨後咕嚕倒在懷裡,抱住了陳浮屠的脖子。
陳浮屠黑臉道:“怎麼喝這麼多?”
“朕太高興了,多年夙願,終於在朕手中達成。”
“不就是舉族遷移,你若肯合併,別說一隅之地,孤可以讓北疆百姓散於各州。”
“不一樣的,大王根本不懂朕的訴求。”
“那你倒是說啊。”
陳浮屠最討厭謎語人了,謎語人都死一死好吧!
“嘿嘿,王,今晚朕陪你吧?”
柳朧月打著酒嗝,捧著陳浮屠的臉笑嘻嘻,這也是自從相識以來,第一次看到她如此失態。
“你醉了。”
“朕怎麼會醉呢。”
柳朧月用力探起腦袋,在陳浮屠臉頰上狠狠親了一口,“王,你知道嗎?朕以前怎麼看你都不順眼,想殺了你。”
“現在呢?”
“現在,不殺了。”
柳朧月醉醺醺地笑著,腦袋搖晃成了撥浪鼓,長髮不經意間散亂下來,驚人的嫵媚和誘人。
陳浮屠也不知是否是鬼迷心竅,下意識便吻上了她的唇瓣。
許久後,柳朧月媚眼如絲地說道:“王,問你一個問題,你老實回答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