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功業當著他的面還敢胡說八道,背地裡怕是要上天。
“管我?你知道我姐夫是誰嗎!”
孫功業抖著一臉麻子肉神色倨傲,陳浮屠倒是來了些興趣,“你姐夫是誰?”
“我姐夫是商業司的吏員,開發部那邊我也有關係,勸你別多管閒事。”
說著,孫功業不再理會陳浮屠,繼續笑嘻嘻地找嚴青攀談。
陳浮屠立刻看向了柳朧月,後者點點頭,起身向著花老闆走去。
到了一處無人的角落,柳朧月立刻說明了原味,但依舊隱藏了身份。
花老闆聞言立馬伸長了脖子去觀望陳浮屠,越看她越是心驚,碎碎念道:“怪不得我覺得那位公子貴氣逼人,難道是秦將軍的胞弟?”
“你派人去商業官傳話,讓主官來處理,但不要說是別人的意思,且看商業司的主官是何態度。”
柳朧月心思玲瓏,她清楚陳浮屠要拔除毒瘤,如果擺在檯面上的問題商業司主官都不處理,那麼商業司的人也該換一換了。
花老闆為難道:“這位公子,我的人只怕見不到那些官老爺。”
“拿著它就能見到了。”
柳朧月摸出了一塊雕金紋的手令。
這是老夫人給她的,只要不出城,但凡在龍城遇到任何事都可以擺平。
花老闆哪敢耽誤,立刻安排人去了。
此刻,嚴青已經被孫功業糾纏的渾身難受,見到柳朧月回來,便知道事情辦妥,接下來她只要等一個結果。
孫功業還不知大難臨頭,甚至仰著臉對陳浮屠嚷嚷:“這位公子,勞煩去別的地方坐,我想跟嚴夫人單獨聊聊。”
陳浮屠被他給逗笑了,搖著頭懶得再搭理。
孫功業瞧自己被無視,憤然起身對嚴青說道:“嚴夫人,咱們移步去雅間吧,任何事都好說,否則……”
他在威脅。
嚴青再好的脾氣也被激怒了,她慍聲說道:“我就不叨擾孫大人了,大不了我離開龍城。”
這句話是說給孫功業聽得,同樣也是說給陳浮屠聽的。
孫功業討了個沒趣,重重地哼了一聲拂袖就走,走了兩步似乎覺得折了面子,又回頭幽幽地說道:“天高路遠,離了龍城,夫人小心遭了山賊,您這般如花似玉的臉蛋,會有不少人惦記。”
孫功業說完便回了他的雅間。
嚴青捏著拳頭,對陳浮屠義憤道:“秦公子,這便是您說的龍城?”
“別急,今天我定會給嚴夫人一個交代。”
“好,我相信秦公子。”
嚴青繞過了這個話題,然後簡單講述了她這段日子在龍城的見聞。
她之所以被孫功業刁難還沒離開,是因為龍城發展的確實很好,也能看出來世子是個幹大事的人,甚至難民剛到龍城就被安置了。
鎮北王世子跟孫文的相比,簡直就是活菩薩。
正是抱著如此信念,嚴青才沒負氣離開。
“看那邊……”
突然,柳朧月暗暗扯了扯陳浮屠的衣角。
陳浮屠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就發現一箇中年文士來了百花閣,他隨意找了個位置,落座後就四處張望,很明顯他不是來吃喝享樂的。
柳朧月用只有陳浮屠聽得到的聲音嘀咕:“我在京城見過此人,他是兵部尚書手下的一員小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