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紗是露肩的設計,幸好方蓉十分貼心地幫她準備了一件全新的抹胸內衣,不然聶梓桐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脫掉,放在試衣間的椅子上。
小心翼翼地拉開婚紗上的拉鏈,將婚紗套在身上。華美的禮服勾勒出聶梓桐姣好的身材,輕盈的白色紗裙上點綴著些許白色水晶,在燈光下閃爍著光芒,如夢似幻。
聶梓桐將長發撩到耳後,忍不住輕輕吸了一口氣。這是自己穿過的最好看的衣服了,難怪女孩子都盼望著婚禮,一生裡能有一次機會美麗得像仙女一樣,也不枉做一回女人。
聶梓桐使勁拍了拍自己的臉,“聶梓桐啊,聶梓桐不要再自戀下去了,你實際上的臉要比鏡子裡醜百分之三十,還真拿自己當仙女了。”平靜了好一會兒才走出了試衣間。
“哇……好漂亮啊。之前還覺得方姐的衣服太美了誰穿都會可惜,沒想到它被聶女士穿上去反而更美了。”
“是啊,好漂亮。”
……工作室裡的人一陣竊竊私語。
方蓉走了過來,“嗯,確實不錯,我很滿意。你別怪我驕傲,這一件是我目前最滿意的婚紗作品了。有什麼需要修改的地方嗎?”
聶梓桐搖頭,“不需要了,我已經很滿意了。”
“那我們再去選一下婚紗用的配飾,頭紗我已經做好了幾個,但還沒有選好,你和我一起看看吧。”一邊說著,一邊朝自己的助理投遞了一個眼神,示意她招待一下其他客人。
“好的,方姐。你真是個天才!我現在很激動,也很幸福,謝謝你。”聶梓桐覺得心髒跳動得很快,似乎這是第一次為了即將到來的婚禮而感覺到喜悅。
“這是我應該做的。”方姐客氣地帶她去自己的辦公室。
聶梓桐並沒有注意到,剛剛坐在試衣間門口的男子一直用灼熱的視線注視著自己。
“楚先生,不好意思耽誤您寶貴的時間了。試衣間在這邊,請跟我來。”方蓉的助理笑容滿面地和楚昊說著。
楚昊眉宇間多了幾分惆悵,但卻依是那麼俊美,工作室裡的好多女孩子看見他都紅了臉。助理的話終於讓他清醒了過來,卻一不小心碰到了放在聶梓桐放在椅子上的包,包的拉鏈沒有拉好,聶梓桐今天在藥店所買的東西統統掉落出來。
楚昊見到地上的這些東西有些尷尬,卻硬著頭皮將掉出來的東西全都放了回去。
“實在是不好意思。”楚昊低下頭道歉。
“沒關系的,是我沒把包放好。”方蓉的助理全程都在欣賞楚昊的那張俊臉,並沒有注意到掉在地上的東西。
迷迷糊糊的小助理將楚昊領進了聶梓桐剛剛去的那間試衣間。
此時同樣有些迷糊的楚昊,拿著自己要換的燕尾服就走了進去,並沒有看到此時裡面還有其他人的衣服。
坐在椅子上後,才發現了異樣。用手將坐在身下的衣服拿起,是一件女士內衣,還有一條白色連衣裙。楚昊立即將手上的東西放了回去,想要出去換一間試衣間,卻不想讓衣服的主人尷尬。只好假裝什麼都發生過,換好自己的衣服走了出去。走到門外,就看到一個他最不想看到的那個人倚靠著坐在沙發上,右腿翹起架在左腿上。
陸明傑也沒想到在這個時候會看到楚昊,臉色難看得出奇,假裝沒有看到眼前的男人,繼續翻看著手上的雜志。雜志是方蓉的工作室製作的,上面都是工作室的設計師們的作品。
聶梓桐換好婚紗後,和方蓉一起走了出來,感受到休息區的詭異氣氛,嘴角的笑容收斂了不少。
待看清在休息區的兩個男人以後,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了。陸明傑、楚昊……他們怎麼會一起在這裡?每次遇到楚學長都倒黴,這就是網上瘋傳的所謂水逆嗎?這也太可怕了!
聶梓桐剛想往陸明傑的方向走,就被一對中年男女攔了下來。大嬸一把拉住聶梓桐的手,“姑娘長得真好,你這婚紗是工作室哪個設計師做得?這好看!我兒子和兒媳快要結婚了,我覺得你這件真不錯,也想做一身。”
聶梓桐見這位阿姨看上去還很年輕,沒想到兒子都到了要結婚的年紀了,壓抑住心頭的驚訝情緒,禮貌地回答:“是方設計師設計的。”
“呦,我之前就聽我的姐妹們說她設計的禮服特別好看,今天我就是專程趕過來找她的。”大嬸臉上的愉悅根本就掩藏不住,整個人都喜氣洋洋的。
“她的設計是很棒。”聶梓桐跟著附和。
大嬸終於放開了聶梓桐的手,聶梓桐剛松一口氣,卻沒想到大嬸卻走到了楚昊的身邊,瞧了瞧楚昊身上的料子。轉過身問聶梓桐:“你老公身上的衣服也是方女士設計的?”
聶梓桐心頭一驚,看向坐在椅子上的陸明傑,他的嘴緊緊抿成了一條直線,每當他有這樣的表情就意為著他可能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一些瘋狂的舉動。
聶梓桐的心頓時涼了下來,被一種極其不好的預感包圍住了。剛想開口解釋,楚昊卻先開了口:“是方女士的設計,我是她的老顧客了,您有什麼需求找她肯定能讓滿意。”楚昊臉上的笑容十分明媚,像四月的暖風一般。
大嬸立即被這樣迷人的笑征服了,“真是個好小夥子!你老婆看上去真漂亮,你好有福氣啊。阿姨祝你們早生貴子啊!”說完就拉著自己的老公找方蓉談訂做婚紗的事了。
“方女士,定做那件婚紗費用大概要多少啊?”
“這一件的成本可能會比較高,它選用的是最優質的面料,上面點綴的是最優質的人造水晶,大概是我做過的成本最高的一件衣服了。我還有其它的一些設計可以供您挑選。”方蓉一邊說著,一邊拿出她之前設計的一些作品。
聶梓桐此時已經聽不見方蓉在說些什麼了,只知道陸明傑在暴怒的邊緣,不知道該怎麼平息他的怒火,心裡焦急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