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曹源後背嚇出了一陣冷汗，“我是大眾臉，你肯定是認錯人了，我怎麼可能見過您呢？”

“是嗎？”聶連成喃喃地自問著，隨即，他否定了曹源的說法，“我想起來了，我真的見過你，我記得你臉上的那顆痣。”

“呵呵呵……”曹源幹笑了幾聲，他怎麼就忘了他之前調查過的物件是這次的物件的爸爸了呢？

完了完了！當初他自作聰明地冒充有錢人，住在了聶連成包養情婦的隔壁，試圖拉近關系打探他的情報。但是當初的事情有多順利，現在這石頭砸起腳來就有多痛。以後再調查別人的時候絕對要隱藏好自己，絕對不能暴露出來！

聶連成猶豫了片刻問道：“怎麼出來開車了？你以前是做什麼的來著？”

啊嘞……這聶連成竟然對自己沒有半點懷疑，反而帶著幾分同情，一定是腦補到了什麼奇怪的內容。

曹源故弄玄虛地說了一句：“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別提了。”

“這才過去多久啊？就成了以前了。”聶連成的語氣裡帶著幾分辛酸，“你的公司呢？該不會是……”

曹源立即順著他的話說了下去：“破産了。”

“破産了啊……”

聶連成看向曹源的目光裡多了些別的東西，曹源一時間沒能看透，但覺得此刻的危機就這樣解除了，車子開得比剛剛安穩了不少。

“她呢？”聶連成接著問。

“她？”曹源這才反應過來，這個“她”是之前僱來的姑娘，來扮演他的情婦的女人。曹源的黑了起來，當初的自己怎麼就這麼能作呢。“她啊……”

“女人都一樣，如果沒了錢、沒了權就會離你遠遠的。”聶連成說道。

曹源反應了片刻才明白，這是安慰他的話，馬上接了一句：“是啊，離得遠遠的。”

聶連成下車的時候，還約他有空在一起喝酒，像之前那樣。

曹源苦笑著點了點頭，與聶連成作別。

當初他為了套取有關聶連成的資料，無所不用其極，扮作和聶連成一樣在那個小區裡面金屋藏嬌的富商，甚至還和他一起吃了一頓飯，兩人當時還相談甚歡。如果聶連成不是他的調查物件的話，曹源也不介意交這樣一個朋友，可惜……當初他就是騙人的那一個，甚至聶連成有家不能回的悲慘境遇很可能與曹源有關。

想到這裡曹源重重地撥出去一口汙濁的空氣，他一向痛恨這些出軌的男男女女，此刻突然而來的這種同情與負罪感究竟是怎樣一回事。

他忽然想起還有要調查聶梓桐的工作在，立即踩下油門，往陸家的方向而去。“這父女倆，一個兩個的都讓人不省心，看來這對愛情的忠誠度也是可以遺傳的東西。”

留在陸家的聶梓桐正陪在陸老爺子身邊陪他聊天，呂管家也在旁邊有一搭沒一搭地接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