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晴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還在存錢，我想去學畫畫，那很費錢的。”

聽到小晴的話，聶梓桐沉默了，學藝術這種事是最費錢的，她是最清楚不過了。當時小小的聶梓杉在家裡僱了家教教她繪畫，聶梓桐看著也喜歡，想要一起學一學。

但是就連這個小小的要求都被無情的拒絕了，似乎因為這件事繼母還和父親吵了一架。說什麼顏料要錢，紙張要錢，教兩個人要給老師加錢……聶梓杉很有天賦，聶梓桐學習已經很好了，不需要學藝術。

當時聶梓杉還一臉得意地和她說：“你想學畫畫，門都沒有。以後我會設計許多漂亮的衣服，看在你是我姐姐的份上，到時候我會給你穿的。”

想到這裡聶梓桐突然笑了出來，聶梓杉這個丫頭本性不壞，但個性著實讓人討厭，真的讓人討厭……

“傑夫人？”小晴弱弱地問，“你也覺得這個想法不切實際嗎？我把我畫的畫給你看看，你看我有天賦嗎？”

小晴說著再次掏出來手機，畫面上是兩個男人，尺度還有點大……真的有些辣眼睛，雖然畫面很精巧，但聶梓桐實在說不出誇獎她的話。這樣下去這個孩子會廢掉吧？一定會廢掉吧？

“小晴啊，我覺得你在繪畫上很有天賦，但是你可以換換畫的內容，這種尺度的作品在華國是很難傳播出去的吧？”聶梓桐試著引導眼前的小妹妹，臉上的笑容也比往日和善了不少。

“啊，尺度好像是有點大，加上馬賽克不就行了嗎？”

看著一臉天真的小晴，聶梓桐什麼話都不想再說了。

“嗯，小晴啊，你有沒有喜歡過哪個男孩子啊？”

“有啊。”小晴幹脆地點頭。

“哦？什麼樣的男孩子啊？”聶梓桐來了興趣，她覺得眼前的小妹妹還有救。

“嗯……初中的時候暗戀我們班的班長。”小晴低著頭眼中的神色暗淡了片刻，“不過他喜歡我們班的體委，開始我失落了一陣子，後來這兩個男孩子我都很喜歡，然後我就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

“這件事打擊到你了？”聶梓桐突然覺得自己的初戀是陸明傑沒有那麼糟糕，至少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沒有，我覺得這樣挺好的。”小晴毫不在意地說。

聶梓桐臉上的笑容更加和善了，此刻她既說不出安慰的話，也說不出讓她放棄對腐的過分執著的話。但心底卻在不停地咆哮著：你這分明是刺激過度了呀！連世界觀都變得天翻地覆了好嘛！

小晴有事先離開了，離晚飯的時間還遠，聶梓桐無聊得很，不知不覺在床上睡著了。

……

“嗯……”聶梓桐覺得脖子有些發癢，呻吟了一聲，她睜開眼就看到在她身側作亂的陸明傑。被嚇了一跳的聶梓桐猛然起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也把陸明傑嚇了一跳，兩人同時運動，聶梓桐的頭就撞上了陸明傑的下巴。

“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