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啊，他們找死，我就成全他們了。”

青靈輕描淡寫的回答了一句，邊說邊把藥草挑出來。準備先在家把藥熬好了，直接送給慧娘喝。

她正忙碌的時候，練星宸忽然走過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青靈抬起頭，正對上他黑漆漆的眼睛。他看著她，臉上的表情並沒有憤怒，只是問道：“你殺了他們？”

“沒有，我才懶得動手，是他們自己命不好。”青靈用力甩開了練星宸的手，反問：“怎麼？表哥覺得他們不該死嗎？”

練星宸搖搖頭，他並不是覺得誰不該死。山窩村的人都死絕了他也不會關心，只是問青靈：“你說的要毀了村子，是要殺光他們嗎？”

“怎麼會，我又不是殺人魔頭。”青靈甩開了他的手，定定看著他問：“表哥為什麼問這個？”

練星宸知道，自己心裡在不由自主的關心青靈。怕她被憤怒迷了心智，真的做出濫殺的行為來。但此時對上她清凌凌的眼眸，他的理由卻說不出口。只緩緩迴避了她的目光，回答：“沒什麼，就是問一問。”

青靈看著他目光移開，心頭有些失望。追問：“你就不問問我到底是怎麼成全他們的嗎？”

只要不是青靈親手殺的，練星宸並不在意。當下回答：“那很重要嗎？”

青靈想說：重要，很重要，非常重要！

但看練星宸似乎並不想追究的樣子，她咬咬牙，最終還是回答：“也是，不重要，反正表哥很快就會知道他們是怎麼死的了？”

說罷，她就轉身繼續忙碌去了。把草藥放罐子裡熬著，又去院子裡把兔子宰殺扒皮。收拾好架火上烤，一邊熬藥一邊烤兔子。

大白天的，烤兔肉的香味很快發散出去，把邊上人家都吸引了過來。

有人跑到院子邊伸頭張望，瞧見是青靈在烤兔子，頓時驚訝道：“林姑娘不是上山了嗎？咋的已經回來了？”

還有人急吼吼道：“你看她在烤什麼？好香啊！”

“是啊，好香，那是她在山上抓來的嗎？她真能耐啊，不但會看病，還會打獵。”

更有小孩子被味道饞的不得了，抓著爹孃的衣服搖：“爹，娘，我要吃肉，我要吃肉肉。”

許是被孩子盯得忍不住，有一對夫妻真的試探著走進了青靈的院子。問她：“林姑娘，那個，你的肉能分我們一點嗎？”

青靈現在對山窩村的人已經沒有任何好印象，直接冷漠的回：“憑什麼？”

夫妻倆被她噎了下，但耐不住身邊的孩子滿地滾撒潑打滾的要吃。男人猶豫了下，還是道：“我拿菜跟你換好不好。”

菜?

青靈不需要。

不過，她把先前江家給她裝糧食的小布袋拿了出去。又拎起另一隻還沒宰殺的野兔子道：“五斤糧食，換這隻兔子。糧食可以是白米摻地瓜幹，也可以是白米摻糙米，但不可以全是糙米。你家有沒有，沒有我去別人家換。”

青靈獵殺的野兔子都很肥，她拎在手裡的那支還沒剖殺的野兔子看起來足有七八斤重。而她手裡的小布袋，頂多也就裝七八斤糧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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