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皇兄為什麼要騙我呢？

練星宸將那張拜貼反覆看了看，用力捏緊了一角塞回了冊子裡。才看似平靜的對青靈道：“這筆跡很是陌生，我也不認識，待聯絡上北冥司後，再派人詳差！”

“好啊！”青靈點點頭，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皇上他，當真對你很好？”

“很好——”練星宸不假思索的回答：“母后與父皇恩愛數十年，只生了皇兄與我兩個孩子。我們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自小親厚。我出生時，他就已經是太子。父皇母后對他寄予厚望，我實在想不出他那時候有什麼害我的理由？”

是啊，要說現在的皇上想害練星宸，倒是有些理由。當年，真是怎麼想怎麼不可能。

難道真是曾經那個被處死的妃子和庶出的皇子發瘋？

青靈擰起眉頭思索，忽然想起來一件事，連忙問：“當年那些伺候先皇和先皇后，以及你的老人們，現在還在嗎？若是找到他們，或許能問出當年日常生活中的細節。”

有了細節，就能推敲出問題。

“沒有了。”練星宸搖搖頭回答：“因為我中毒，當年父皇大怒。下旨血洗後宮，把所有伺候母妃和我的人都換了一茬，皇兄身邊的人也沒能倖免，全部換了新人。”

“不是吧，先皇為人很暴虐嗎？”

青靈覺得那樣很不合理，就算發怒也該有個限度，殺了所有人，更像是在刻意掩蓋什麼？

練星宸沉思了會，才回答：“父皇對我極好，在我面前從來都是笑著的。他對我極其的寵溺，經常會放下國事耐心的陪我玩耍。但很多人都說他冷酷無情，他是帝王，還曾經親征過戰場，似乎有什麼樣的一面都很正常。”

看來還是得回京城慢慢查！青靈低下頭，還沒想到要再說什麼？練星宸突然抓住她的手道：“有些事，我們是不是該算算賬了？”

青靈霎時心虛起來：“王上，你，要算什麼賬啊？我們現在也算是落難在外，有什麼事情，等回去再說不好嗎？”

練星宸嚴肅的強調：“不好——別叫我王上。表妹聰慧，應該知道我想說什麼？不是嗎？”

他一嚴肅，整個人就變成了冰山。寒氣嗖嗖的往外冒，嗓音也刻意壓低，聽得人覺得沉重的像是壓了石頭。青靈心頭立刻控制不住的緊張起來，嘿嘿賠笑：“表哥，那個，我當初是有些衝動？”

練星宸攥緊了她的手，繼續逼問：“你只是一點衝動嗎？”

荒城之行，若非他不分晝夜的趕路及時趕到，天知道她會落得個什麼下場？

一想到當初她一身是血的從城牆上墜落下來，練星宸至今都有種心悸的感覺。

他沉聲一字一頓的警告青靈：“那種危險的事情，絕不允許發生第二次。下次你若再敢揹著我偷偷跑，我就打斷你的腿，用隕鐵環把你鎖在王府裡。”

他話說的咬牙切齒，森森發寒。青靈相信打斷腿他不捨得，鎖起來一定能做到。趕緊點頭保證：“我發誓沒有下次了，我以後絕不亂跑，再說了上一次也是為了救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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