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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秋意最近言出必行的嚴格執行程度連她自己也有點難以置信。
比如買彩票。
她手裡握著一沓彩票準備去開獎。
跟那種打個電話就能跟人把合同簽好並且價錢壓得很低,還畢恭畢敬的被送出門去富二代壓根沒法比,她覺得花出去買彩票的錢買個痛快也算值了,誰承想剛一交完錢,她感嘆過的富二代就出現在她面前。
“小顏姑姑,要不我也跟著你買一樣的?”林嘉年笑嘻嘻的湊上來。
——他怎麼就這麼喜歡逗她玩呢?
顏秋意也很乾淨利落的回了他一個字,“滾!”
滾你丫的,萬一老孃運氣好拿了個大獎,你這麼跟風算你的還是算我的?
二百塊錢買的彩票,就算賺十塊也是賺,不能讓你分一杯羹!
而現在,她站在門外,額頭上有些發疼的痘痘讓她著實有些無奈。可能是最近早出晚歸的內分泌有點失調,顏秋意這樣安慰自己。
但是思路不知道怎麼就詭異的轉到小升初考試的那天早上去了,她記得,當時也是腦門上長了一顆痘痘吧?晃了晃腦袋,顏秋意覺得那只是一個巧合,總是自己嚇自己可是要不得的,相信科學,嗯!好歹說她也是曾經的入黨積極分子,離正式的只差一步之遙,要對的起她的信仰。
左腳剛邁出去一步,顏秋意就聽見身後“吱嘎”一聲,車輪摩擦地面發出的刺耳聲音,她扭頭一看。
祁霖,蕭君揚。
這倆大忙人怎麼有空上這邊來了?她心裡納罕,面上還是打了招呼。人家不主動說的事情少瞎打聽,這是前退伍軍人顏正澤最近對她思想教育時候常說的一句話。
“來著幹嘛呢?”祁霖性子格外活潑跟她最近關係很不錯,“手裡還提溜著這麼大一保溫桶,是給葉隊送飯吧?”
顏秋意點點頭承認了他的說法。
葉正陽住院了,說是傷了肺,這在前世是沒有發生的。顏秋意也想過是不是自己重生給蝴蝶的,但後來一想,自己就一小蝦米離成神——打個噴嚏整個城市抖三抖之間還隔著二百五十個蕭君揚呢,就不再折騰自己本就脆弱的神經。
葉正陽是住在h市的解放軍醫院的,顏秋意當初跟顏正澤夏秋收到訊息去的時候是正在手術中,蕭君揚和祁霖還有幾個不認識的穿軍裝的小夥子等在手術室外。她當時就嚇得不行,剋制了半天腿才沒軟——她是真害怕葉正陽出事。
蕭君揚的衣服上沾滿了血,見顏正澤來還能勉強剋制住情緒。
“顏叔,葉叔他……”他聲音頓了頓,話語裡是止不住的自責,“是我們行事太魯莽,累的葉叔替我們遭了災。”
顏正澤沒說什麼,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嘆了口氣,“正陽他,怎麼樣?”
“中了兩槍,一槍在肩膀上,是貫穿傷,另一槍……子彈射進肋下,正在裡面搶救。”
葉正陽的妻子正在進行封閉式培訓,兩個孩子在參加夏令營,一時也聯絡不上,就只好通知了顏正澤來。
顏秋意打量了一下門口站的這一溜頹喪的小兵,年齡都不大,二十多出頭,神色有些無助和自責,應該是戰場上沒見過血新選進來的樣子——應該是像蕭君揚祁霖這樣的學生兵選拔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