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道偉心裡的火“噌”就起來了，“使喚的真順手啊，你是學員我是教官，你要把你自己的身份搞搞清楚！”

顏秋意沒什麼靈魂的“哦”了一聲。

胡道偉還覺得憤憤不平，主要就是被蕭君揚批評一句心態崩了，所以打算在學生這找回場子來。

“哪有教官幫學生背沙袋的？”

顏秋意心平氣和的等他說完，然後慢悠悠地來了一句。

“那有學生幫教官收拾爛攤子的嗎？”

一句話成功讓胡道偉啞了火。

——這特麼是個硬茬啊！

顏秋意深吸一口氣，一頭扎進水裡，有了剛才情急之下救人的鋪墊，她算是對游泳這項技能有了進階，不說爐火純青，最起碼是不至於淹死。

救人實在是無奈之舉，她並沒有聖母到不顧自己生死的份上。決心救人是在多次權衡之後的舉動，確定自己不會因此發生任何不妥，她才過去幫忙。

——就像當初，她明明有機會將人渣盛廣煊一招斃命，但最後她還是放棄了。原因無非就是，這是個法治社會，為了這麼個貨色，搭上自己一輩子不划算。

跟聖母不聖母委實不搭邊。

河裡的學生有的遊刃有餘，有的已經是強弩之末了。飢餓，疲憊已經讓他們力有不逮，河裡泡這麼長時間還要完成武裝泅渡的任務，真的就是靠著一口仙氣在支撐。

渡河途中顏秋意跟穆勒遇上了，出乎她意料的是，寡言少語的穆勒居然主動跟她搭話了。

“你還堅持的住嗎？”穆勒喘著粗氣，“剛才救了人。”

許是知道自己這麼沒頭沒腦來這麼一句不太好，穆勒想了想又補了一句，“我聽說你不會水。”

聽說，聽誰說的，自然是劉方正。

顏秋意往上託了託即將滑落的沙袋，“沒那麼嚴重，我是學會了之後才去救的人。”

穆勒磕磕巴巴說道，“你……你很好。”

顏秋意揚起笑，“我知道。”

“……”

穆勒慢吞吞地點頭，“嗯，加油。”

不知道穆勒突如其來釋放的善意是為了什麼，不過顏秋意還是從善如流的收下了。

她已經遊了一個來回了，勝利的曙光就在眼前了。

……

祁霖暫時還不想回去面對蕭君揚的臉色，所以他找了個藉口留下來。

“老胡，你臉色怎麼那麼差？老大訓你別往心裡去。”

老胡眉毛一擰，“老大訓我我還不至於這樣，我……”

邱小波直接替他說了，“他剛才讓一個女生給撅了！”

胡道偉：……就你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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