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婦女又去盛了一碗,看著她的身影覺得多麼的熟悉瞬間熱淚盈眶忍不住開口叫道:“媽!”
中年婦女被我嚇了一跳說道:“咋了孩子?嚇壞了吧?”
剛才完全是觸景生情,現在有點不好意急忙岔開話題問道:“大媽,你們就發現了我一個人嗎?”
中年婦女點點頭,又問我遇到了什麼事。不過被我隨便編了一個理由搪塞過去了。
中年婦女見我不肯說也沒有在問而是轉身在櫃子裡找出來一套半新不舊的衣服說:“你的衣服已經破的不能穿了,這是我家孩子的舊衣服,現在已經出嫁你就先將就穿吧。”
我看了一下衣服是那種手工布做的少數民族的衣服,具體是哪個民族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因為我的心思早已經飛到到了九霄雲外了。
待身體稍有好轉我就出去在小河邊溜達,根據大媽的敘說我就是在這條清澈的小河岸邊被她們發現的。假如張軍他們跟我一樣那他們一定也會出現在附近。
所以我又請求大媽幫我四處打聽看看哪裡最近幾天也有被救的陌生人,只是得到的答複是:沒有。
今天我又照舊的去河岸邊溜達仍然一無所獲,現在我的心已經擔心到極點。且不說小月身上的那槍是輕是重單就那每天需要喝點我的鮮血而言我都怕她撐不了這麼多天!
“章小天呀章小天,你怎麼淨給別人添亂呢?如果你曾經沒有受傷如果你曾經不認識小月,那樣她的東西也不會跑你身上。也就不會造就今天這樣的結果!”
就在我不知所措之際,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我背後響起。
“小天,你果然在這裡。”
我回頭一看只見張軍手持了一個擀麵杖粗細的樹枝做的柺杖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
這時我激動的差點跳起來說道:“張軍你終於來了。”
張軍也很激動,兩人噓寒問暖一番。他告訴我他並沒有我這麼幸運,而是掛在了岸邊的樹枝上,最後他拼勁了全力爬上了岸找到一個山洞。
“哎張軍?小月呢?”
張軍說道:“小月沒事,就是她讓我來這裡找你的。本來計劃等她好一些一起來,但是她一天比一天虛弱我萬不得已只好下山來找你。”
聽後我鬆了一口氣說道:“那就別耽誤了,趕快帶我去見她。”
之後我回家跟大媽告別,順邊帶來一點幹糧和水然後我們二人向山上走去。
大概走了兩三個小時,在河道的上游終於發現那個簡陋的山洞。裡面假死的篝火還在冒著陣陣清煙,旁邊還有半隻沒有吃完的野味。
我把隨身攜帶的幹糧丟在一旁,伸手去撫摸躺在篝火旁邊的小月。只見她臉色蒼白,身體沒有一點溫度。兩顆小虎牙還在裸露著嘴角還有一絲血漬。
張軍解釋說這幾天小月一直靠喝兔子血維持。
我示意他不要在說了,用力的咬破了自己的一根手指。一縷鮮紅滴滴答答的就滴在了她的嘴角。
可是這一次她並不跟往常一樣張嘴就喝,而是動也不動的像個死物一般。任由鮮血順著她的雪白的玉頸淌落到地上。
淚水在一次模糊了我的雙眼,我抬起頭看向張軍說:“怎麼回事?你不是說她沒有什麼事嗎?”
張軍眉頭一皺說道:“這幾天她確實還算很好。”
“這就是你說的很好?”我把嗓門提高了一個聲調,不過我發覺我不應該對他發脾氣如果沒有他我和小月早死了。
“對不起,你去休息吧。那揹包了有藥你自己報紮一下。”
說完我在一次看向小月,用手指撬開她的嘴把咬破的手指放進去。不過仍然無濟於事,不斷湧出的鮮血不一會又填滿了她整個口腔。從嘴角溢位的血又源源不斷的滴在地上。
“你喝啊?你倒是喝啊?我都已經失去那麼多了,我不能在沒有你!”
“小天,你冷靜一點。”張軍拄著柺杖走到我的面前喊到。
我也不甘示弱抬起頭用了比他高一倍的聲音回了過去:“冷靜?你讓我怎麼冷靜?現在她要死了!”
張軍愣了一下眼神一閃,滴滴嗒嗒的淚滴順著他的臉頰滴到我的臉上哽咽著說道:“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他。你要怪就怪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