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稍作準備我與張軍小月三人一路護送著骨灰盒來到了熟悉的疙瘩村,經過公主坡的時候的哥停了下來不肯再往上走了。
我知道我們村的路不好走也沒有難為的哥付了錢拿上行李指著不遠處的小村莊說:“我們走上去吧,不是很遠了。”
然後想起母親不久前就在這裡一點一點的消失心裡又一陣難過。
張軍可能猜到了八九分故作不高興的說:“你就小氣吧,我本來想說我加錢讓他送我們上去呢你就讓他走了。”
我沒有接話輕嘆一聲轉身對著小月說:“媳婦,我們到家了。”
說完我又一陣高興,因為我章小天如今也有媳婦了。
小月似懂非懂的抿嘴笑了笑,我接著說:“媳婦累壞了吧?”
張軍看不下去了輕咳兩聲白了我倆一眼自己一個人往上走了起來,我怕他迷路也一路跟著往上走去。
很快來到了村子我回到家放下東西率先找到了劉大叔,因為我們這舉辦這個遷墳合墓什麼的都的找個管事的一手操辦。
一來這事有很多講究我不懂,二來我也不想丟人讓鄰居說三道四的。
藉口嘛就是上次沒有找到屍體埋的是假人,這麼一說合情合理不免心裡又自誇一番。
劉大叔點著旱煙袋吧嗒吧嗒抽了兩口,蹲在地上思索起來。
只見此時的劉大叔頭裹一條白色毛巾,滿臉的皺紋縱橫交錯深不見底。一雙手歷經風霜的粗糙大手也裂著很深的溝壑。
突然劉大叔拿著煙袋鍋在地上一顆小石子上輕輕磕了磕,露出一顆米黃色大門牙開了口。為什麼只有一顆呢?因為另一顆已經不知何時已經掉了。
“小章啊,我看擇日不如撞日就明天吧。”
我啊的一聲挺驚訝,雖然我挺著急也不想多耽擱。但是就一下午的時間我從哪準備宴席的東西明顯是個大問題。
劉大叔似乎猜到了我的心思咳嗽著說道:“我算了一下這個時間就明天合適,否則就的等個十天半個月。小章又是在外面幹工作的我覺得也等不得這麼久。”
我連連點頭說道:“劉叔說明天就明天吧,不過我這個瓜果蔬菜一點準備也沒有害怕備不齊啊。”
劉大叔又點著一代煙說道:“這個好辦,你要的劉叔這都有。”
原來劉大叔以前只辦紅白喜事的租借桌椅的事情,現在劉大叔有了兒媳婦之後又開了小賣部瓜果蔬菜樣樣齊全。
聽劉大叔這麼一說我恍然大悟,原來農村早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農村了啊!
付了定金之後又和劉大叔拉了拉家常,劉大叔指著不遠處的訊號塔說:“現在咱們這手機也有訊號了網線也扯進了村早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疙瘩村了,現在村幹部正在計劃這把咱村的路在硬化一下。以後也是家家汽車洋樓了。”
我聽後也是一陣激動,告別劉大叔之後我還特意觀察了一下果然發現好幾戶已經蓋上了二層小樓了。
第二天左鄰右舍的都來幫忙,因為我們村並不大基本誰家有事都是必到的。
吃了飯之後一行年輕力壯的小夥子就拿著工具就出了村,在劉大叔的安排下幾個人率先在墓地上搭了一個大帳篷。
理由很簡單就是開墳是不能見天的,然後就是一陣挖掘大概一個小時塵封的墓地又被挖到了墓道。
我在不遠處靜靜的等待著,只見劉大叔腰間纏著繩子,左手攔著骨灰盒一點一點的順著繩子滑了下去。
現在上面的人都鬆了一口氣看樣子劉大叔應該已經下到底了。此刻我並沒有嚎啕大哭反而很平靜,倒是小月的眼睛裡的小水珠一直在轉楚楚動人的樣子不免讓我一陣揪心。
這時不止從哪刮過來一陣大風呼呼的吹了起來,本來就不是很牢固的帳篷也被吹的左右搖擺眼看要被大風吹走的節奏。
劉大叔在下面扯著嗓子喊道:“護好帳篷。”
我們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但是聽聲音很緊急上面的幾個小夥子也不敢怠慢又把手裡的繩子用力拉了拉,帳篷勉強穩定了下來。
然而天公不作美鋪天蓋地的黑雲又籠罩了過來,順著大風的方向明顯聞到了泥土的清香。
我知道又要下大雨了緊接著豆大的雨點就打在了我的臉上,我把小月擋子身後盡量不要雨水打在她身上。
“快拉我上去。”
聲音是劉大叔的,一聲令下幾個年輕人呼呼的拽著繩子往上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