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說。”
“怎麼了?”
“他就是來‘穩定’我的毒性的,怎麼能跟他說?”
“什麼?!”徐程摯輕描淡寫的話讓童雪吃驚不小,這太醫是皇上派過來的,難不成這毒是……
徐程摯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把你腦子裡想法收一收,嘴也合上。”也許是因為有了希望,他的寒痛似乎比以前減輕了許多,精神也好了很多,“父皇他不知道。”
“哦。”童雪抿嘴點頭。
“你不問問我怎麼中的毒嗎?”
“你不問我怎麼知道這個毒的,我就不問你怎麼中的毒。”反正你不說我自己也能猜到。
“我父皇的妃子,柳溪柳妃。”
果然是她。
“好奇嗎?她一個皇妃怎麼能給我下毒?”
“不好奇。”無非就是柳妃拿住他的把柄或者拿住了他母妃的把柄。
徐程摯看了她一眼,“我母妃有把柄在她手裡。”
她就知道。
“你怎麼知道這個毒的?”
“欸,不是說好了不問嗎?”
徐程摯一臉理所當然,“誰跟你說好的?”
行,你厲害!
“我自小走南闖北踏遍千山萬水的,知道點奇聞逸事,也不奇怪吧。”
徐程摯微微點了下頭,“也算說得過去。”
童雪知道他沒信,不過沒信就沒信吧,“不如我們來聊聊如何解毒?”
“聊唄。”
什麼態度嘛?!童雪暗自調節了下情緒,她健康人有海量,不跟他一個病人計較。
“我沒有解藥,也不知道解藥該如何配,但是隻要不再服用別的治療風寒的藥物不在進食溫補性質的食物,時間一長,毒性自然就會退了,但是有一點這個過程會很痛苦,很痛苦,非常痛苦。”末了,童雪又飛快地補充了一句,“不過長痛不如短痛。”
“我知道。”他知道會很痛苦,不是沒有嘗試過硬扛,但是因為看不到希望不知道終點在哪,所以每次都只是茍延殘喘地去喝藥去取暖,他曾經引以為豪的毅力也不過如此。
童雪把椅子搬到他面前,“根據我的經驗,呃,就是我從別人那裡聽來的說法,一般痛到極致會有兩個階段。”怕徐程摯不明白,她用手比劃道:“你看,就像連在一起的兩座山,兩座山也就有兩個山峰,這個疼痛也會有兩個頂峰,會很難熬,但是過了就好了。”
“這個週期是多少?”
“不長,二十天。”
“呵……”二十天啊,他最久的一回堅持了多久來著?十六還是十七?
童雪臨走前,徐程摯叫住她,“你來我這兒攪和的事兒二哥知道嗎?”
什麼叫“攪和?”呼!算了算了,不計較不計較。
“不知道,還沒跟他說。”
徐程摯的心情莫名就雀躍了幾分,“那你就不怕站錯隊?”
什麼意思?童雪不解。
“現在太子和二哥爭得激烈,你是二哥府裡的人,你就不怕幫錯了人站錯了隊?”
童雪道:“不怕,也不會,他們之間的事另說,但這隊是我起的頭,這件事我單人成隊。”就算徐程域不答應,她也會來做。而且啊,傻孩子,一個你叫太子,一個你叫二哥,你站哪邊不是很明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