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可怕。
廉君見時進不說話,還以為是自己的唐突惹他生氣了,忙小聲哄了他幾句。
時進從滿腦子的哭聲中回神,在心裡嘆了口氣,把腦袋紮進廉君懷裡,解釋道:“沒有,我沒有生氣,也不是不想和你怎麼樣,就是……就是我這次沒做好準備。”下次他一定記得提前把小死關小黑屋!
小死聽到他的心聲,立刻又是一陣暴哭。
時進覺得頭疼。
本來嘛,他身為一個成年男人,在有了一個喜歡得不得了的物件之後,偶爾和物件擦槍走火發生點什麼,那也是很正常的。
而且這個物件白天又剛好受了點刺激,兩人做點親密事,轉移一下注意力,好像也挺不錯。
結果萬萬沒想到,他這邊是不準備要臉皮,想好好爽一爽了,“孩子”卻跑出來搗亂了。鬧到最後,他不僅沒爽到,還又得安慰受了驚嚇的“孩子”,又得向被他拒絕做親密事的物件解釋,心裡別提多悲催了。
廉君直接想歪了他的解釋,摸摸他的腦袋,安撫道:“我明白,你還小,睡吧,我不會再動你了。”
不會再動?這什麼意思?是說今晚不再動,還是以後都不再動了?難道廉君準備和他談那種柏拉圖式的戀愛?別啊,廉君這麼好,不發生點什麼,他對得起他這活了兩輩子才脫掉的單嗎!
大概是被身體的沖動糊住了腦子,時進聞言腦內迅速颳起了風暴,身體比大腦更快,伸手就用力抱緊了廉君,貼在他身上蹭了蹭,認真說道:“不,你還是動吧,我喜歡你動。”
小死:“嘎!”
時進眉毛一抽,瞄一眼廉君在燈光下顯得越發好看的臉,果斷選擇勾了一下進度條,然後伸手扒拉開廉君胸口的衣服蹭上去親了親,被子裡的手動啊動,抓住廉君的手,往自己身上放,小聲嘀咕:“我們不動全,就稍微摸摸,摸摸又不耽誤什麼。”
喜歡的人這麼主動,廉君呼吸立刻就亂了,被握住的手化被動為主動,勾住時進的腰,把他帶到了懷裡。
……
小死直到第二天早上才被時進從小黑屋裡放出來,整個系統都蔫了,幽幽說道:“進度條沒漲,真好。”
時進從昨晚被美色迷惑住的狀態中回過神,見它這樣,稍微有些心虛,低咳一聲說道:“咱們住的地方是國官方的建築,卦三還安排了人輪流守夜,不會有事的。”
“哦。”小死幹巴巴應聲,反常地話少。
時進不忍心了,哄道:“下次不把你關這麼久了,我發誓。”
“男人靠得住,母豬能上樹。男人都是大豬蹄子。男人都是大騙子。寧願相信這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的破嘴。”小死唸咒似的說的,聲音機械而麻木。
時進:“……”
小死開始哼唧。
時進低頭戳平板,裝傻不上鈎。
小死終於憋不下去了,試探問道:“那你和寶貝昨晚,你們有沒有,有沒有……”
“沒有。”時進回答,想起昨晚,心裡就忍不住一蕩,面上卻維持了正經,起身說道,“廉君說卦二今天會過來,我去看看。”
小死遺憾地“啊”了一聲,這下是真的蔫了。
卦二在午飯前趕了過來,人瘦了,也黑了,臉上還帶著鬍渣,身上穿著一身皺巴巴的迷彩服,到了之後連水都沒來得及喝一口,就找到廉君彙報道:“昨晚我配合鬼蜮,翻了槍火三個下線組織,劫了他們幾批很重要的貨,抓了他們的老大。老鬼這次也是下了重本,拼了好多生意不要,硬是牽住了九鷹在這邊的部分生意,左陽估計也要坐不住了。”
“不錯。”廉君點頭,示意他坐下,問道:“老鬼呢?”
時進倒了杯水放到卦二面前。
卦二道了謝,一口氣把水喝完了,抹了下嘴才回道:“老鬼沒過來,在忙生意部分的事。他準備切斷所有目前能切斷的生意,放棄東南地區的全部利益,和九鷹徹底撕破臉死磕。”
時進聽得心情有些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