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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一號倉庫(下)

圍住他們的狼蛛屬下聽到聲音回頭看他們一眼,見是徐潔吃了虧,又若無其事地把視線收了回來。

“你個野種……”徐潔咬牙,撐地爬了起來。

時進餘光看到庫房門口出現了卦一的身影,再次伸腿把徐潔踹了下去,在心裡讓小死給自己刷上buff,故意湊近徐潔,壓低聲音幽幽說道:“徐潔,你不是要殺我嗎,來啊。”

又是輕柔的女聲,是雲進的聲音。

徐潔身體一震,猛地仰頭朝時進看去,卻直面了一張女人的臉,嚇得尖叫一聲,後退一步後又突然狠了表情,尖聲說道:“雲進,我能殺了你第一次,就能殺了你第二次!給我去死!”

……

女人尖利的聲音從車載通訊裝置上傳來,時緯崇身體一震,扭頭朝著通訊裝置看去,起身想要靠近。時家其他幾兄弟也齊齊扭頭看了過去,黎九崢有些遲疑地開口問道:“剛剛那道聲音是徐潔?她說的什麼,她要殺小進的媽媽兩次?什麼意思?”

車內死一般的寂靜,所有人都側頭看向了時緯崇。時緯崇身體一僵,又默默坐了回來,抬手捂住了額頭,像是困獸一樣低喊了一聲。

至此,他心裡的最後一絲希望徹底破滅。而且更可怕的是,母親的真面目和過去的真相,可能遠比他之前以為的要更黑暗和沉重。

時家其他幾兄弟見他這樣,表情複雜地沉默下來。

廉君冷靜的聲音打破了車內沉悶的氣氛,他對著傳來徐潔聲音的卦一專屬通訊問道:“情況怎麼樣,找到時進了嗎?”

“找到了,在廠房最深處的庫房裡,有人看守,徐潔和時進被對方護在了後面,徐潔在攻擊時進,我們不敢強攻,怕誤傷時進,只能智取。”卦一冷靜彙報。

廉君皺眉,回道:“先用火力把他們拖住,然後想辦法從後方繞進庫房,伺機救時進。”

卦一應了一聲是,開始和屬下商量營救方法,背景音裡隱隱約約有徐潔說話的聲音傳來,內容聽上去十分不友好。

廉君聽了,又皺眉補充道:“別讓徐潔傷到時進,安排狙擊手過去,一旦她有過激的舉動,直接殺掉她。”

時緯崇猛地抬起頭,說道:“不可以,別殺——”

“所以你要看著她傷時進?”廉君一句話懟回去,冷冷看著他,警告道,“別試圖幹涉我的決定,否則我連你一起解決掉。”

“大哥。”費禦景忙按住時緯崇的肩膀示意他不要說話,看向廉君說道:“救時進要緊。”

廉君淡淡看他一眼,不再看時緯崇,把注意力放回了通訊裝置上。

時緯崇雙手緊握,身體繃得像是一塊石頭,眼裡已經被壓抑的情緒逼出了一片血絲。

交火聲繼續傳來,徐潔和時進模糊的交談也陸續傳了過來,時家五兄弟的注意力漸漸挪了過去,越聽表情變得越難看。

……

庫房內,時進見徐潔攻了過來,忙後撤躲開,讓小死撤掉自己身上的buff,擺出驚怒的樣子,沉聲說道:“原來我母親的死你也插了一手,你當年都做了什麼!”

來來回回了這麼久,徐潔終於看到時進露出了她最想看到的驚慌憤怒表情,心裡瞬間舒坦了,殺意更濃,輕笑一聲後回道:“做了什麼?你猜我對她做了什麼?她那種脆弱的小女生,哪裡配站在行瑞身邊,所以我送她下了地獄,她下地獄了!”

雖然時進是故意演戲想要激出徐潔的心裡話,但聽她這麼說,心裡還是難免動了氣,表情冷了下來,說道:“她不配,你就配嗎?”

庫房已經被卦一盯上了,狼蛛的屬下發現了動靜,忙守到門口“專心”禦敵,一副無暇阻止徐潔的樣子。

徐潔十分滿意這種情況,見沒人再阻攔自己,也怕時進真的被人救走,突然伸手從衣服裡抽出一根手指長短,帶著弧度,道:“你也就現在還能說說狠話了,去死吧,野種!”

小死再次尖叫:“她怎麼還有武器,不是搜過了嗎,她從哪裡掏出來的!”

“女人比男人多穿了一件衣服,那裡也是可以藏武器的。”時進倒是很快搞清楚了徐潔手裡那根鐵條是從哪裡來的,利落地再次躲開徐潔的攻擊,面向徐潔,冷冷說道,“野種?時家的幾個孩子裡,就只有我的母親是被父親親口承認,戴上過訂婚戒指的,你到底在自欺欺人些什麼。”說著又讓小死給自己刷上了buff。

“訂婚戒指?她一個替身也配!”徐潔的攻擊屢次被他躲開,情緒已經被逼到了極限,晃眼間看到時進身上又有了雲進的影子,表情越發扭曲,狠聲說道,“是你,都怪你這張臉,你為什麼要長成這副模樣!還有手,戴戒指的手指,毀掉,都毀掉……雲進,我要你和你的兒子生不如死!”

時進躲掉她毫無章法的攻擊,饒到她背後,伸腿踢了一下她的小腿,然後再次後撤,說道:“你這麼對我,又把時緯崇置於何地?你有沒有想過他的感受,你為什麼一定要殺了我?”

徐潔一個踉蹌差點倒地,聽他提起時緯崇,理智有短暫的回籠,又很快消失,轉身沉沉看著他,說道:“緯崇會理解我的,如果不是你,他依然還是我聽話的好兒子,都怪你,是你挑撥了他和我的關系。一定要殺了你?不,你只是第一個,你,還有那些染指過行瑞的女人,和她們生的野種,你們一個也別想逃掉。我才是行瑞的妻子,是瑞行的女主人,你們搶走了我的東西,都該死!”

麵包車內,聽到徐潔這句話的時家幾兄弟再次扭頭朝時緯崇看去,眉頭緊皺。時緯崇則表情空白地看著車載通訊裝置,像是已經被徐潔的話震懵了。

庫房內,時進愣住了,沒想到徐潔不僅想殺自己,還想幹掉時家其他幾兄弟和他們的母親,不再是演戲,而是真心實意地說道:“你瘋了嗎?大哥怎麼可能會讓你殺掉另外幾個人,他們和我的情況又不一樣!”

“有什麼不可能,緯崇是我生的,他當然會聽我的話。哪怕他現在不理解我,但只要我一直陪著他,他遲早有一天會懂我的苦心。”徐潔很滿意他現在露出的表情,握著鐵片一步一步朝他靠近,冷笑說聲,“你再躲啊,後面就是牆壁,我看你要往哪裡躲。我看看,先動你哪裡好呢?聽說行瑞最重視的就是你這張臉,那我就先毀了它吧!”說完快速前沖。

時進扭頭往後一看,發現自己居然在震驚之下真的停在了牆壁之前,眉頭一皺,一個矮身躲開徐潔的第一擊,然後伸腿把她踢開,朝著庫房門口假裝對打的狼蛛屬下和卦一使了個眼色——套出來的話夠多了,這場戲可以謝幕了。

卦一接收到訊號,直接把槍挪過去對準徐潔,按下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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