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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兩人差點做到了最後一步,時進第一次發現廉君在床上其實也有著強勢且激烈的一面,他一個身體健康的人,居然完全抗拒不了廉君的動作。
本來他都準備拋棄羞恥坐上去自己那啥了,結果到了最後關頭,廉君居然先收了手,把他抱在懷裡輕輕撫摸著他的脊背,親吻他的臉頰,說道:“不行,今天什麼都沒準備,你會受傷的。”
時進腦子已經被慾望糊住了,皺眉說道:“要不是顧忌你的身體,我都想把你推了,做吧,我沒事。”
廉君輕笑出聲,咬一口他的耳垂,在他耳邊說道:“你忘了你過幾天要去警校報道了?體檢的時候,醫生可是會檢查這裡的。”說著拍了拍他的屁股。
時進身體一僵,想起上輩子的警校體檢,終於找回了部分理智,忿忿地咬了他一口,說道:“讓你撩撥我,憋死你!”
到底是誰在撩撥誰。
廉君無奈,輕嘆口氣,安撫地吻住他的唇,朝著他大腿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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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這晚雖然睡得晚,但第二天還是按照往常的時間起床了。
時進很理智,理智到固執:“鍛煉不能斷,我去給龍叔打個電話,看看你今天的鍛煉內容是什麼。”
廉君忙伸手拉住他,說道:“我已經提前問過了,這家山莊是建在山上的,龍叔說我早上的鍛煉可以用爬山代替。”
“爬山?”時進一愣,然後一點不懷疑地信了他的說法,回憶了一下這座山的高度,說道,“行,那咱們吃完早飯去爬山。”
早餐過後,廉君換上輕便的運動裝,第一次丟開輪椅,和時進一起步行出了小樓,沿著樓後面的花園小路,從側門出了度假山莊,朝著山上走去。
時進一直提心吊膽的,像只母雞一樣護在廉君身邊,生怕他走著走著就摔倒了,或者腿疼難受。
“沒事的,這種程度的行走我已經習慣了,而且我還提前用了藥,戴了護具,不會疼的。”廉君安撫,姿態看上去確實十分輕松,不像是忍痛的模樣。他主動牽起了時進的手,帶著他邁步朝著上山的小道走去,說道:“我們先走慢一點,就當是消食了。”
時進有點愣,被動地隨著他朝前走了兩步,看一眼自己被牽著的手,又看一眼廉君彷彿普通的健康人一樣自然行走的雙腿,心絃突然顫了一下。
這好像是第一次,他和廉君真正像一對普通的情侶一樣,手牽手地走在外面。不是在鍛煉室,也不是在房間。
真好看。
他看著廉君朝前自然邁步的腿,想笑,心裡又沒出息的有點點酸脹。
廉君走路的樣子真好看,那些扶著欄杆走得艱難又狼狽、隨時可能摔倒的畫面在此刻突然都淡去了,廉君就該是現在這個樣子,健康又自由的……
“怎麼不說話?”廉君突然停步,回頭朝他看過來。
時進看著他的臉,很仔細地找了找,確定上面沒有忍痛的勉強之後,突然側頭淺淺出了口氣,然後回頭看向他,笑著握緊他的手,說道:“沒有不說話,就是突然覺得……你變帥了。”
廉君注意他的情緒變化,心裡瞬間脹滿了對他的心疼,上前輕輕抱了抱他,親吻了一下他的額頭,無聲抱了一會,然後退開身,又拉了拉他的手,示意他繼續往前。
一切盡在不言中。
時進微笑,邁步和他並排走在一起,心裡十分滿足——應該可以期待吧,等以後一切塵埃落定之後,再和廉君這麼並排走在外……
“從這裡上山,可以看到b市的大部分景色,其實我們晚上來更好……等下次吧,下次我身體養好了,再和你來一起看夜景。”廉君突然開口。
時進愣住,側頭看著他平視起來更顯帥氣的臉,心中嘩一下脹滿了一種名為幸福的感覺,用力點頭應道:“好,我們下次來看夜景,順便在山上露營,看日出!”
……
山下,卦二靠在湖中長廊上仰望山君少吃的止疼藥能撐多久?”
卦一手裡拿著幾根草葉,正皺著眉疊蚱蜢,回道:“不知道自己去看說明書,或者問龍叔。”
卦二被懟了一臉,嫌棄地側頭看他,視線掃到他手裡疊得亂七八糟的蚱蜢,嗤笑說道:“你個沒有童年的男人。”
“你就有了?”卦一反問。
卦二噎住,沒趣地哼了一聲,在四周找了找,也拔了幾根草葉到手上,和他一起笨拙地疊起了蚱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