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梨的生活中哪裡經歷過這些,剛剛時言就讓他嚇壞了,此時見到肖以安胳膊上流血,她更是嚇哭了,但是她強迫自己不能害怕,這個時候害怕和後退就是害了大家。
肖以安沒有管自己胳膊上的傷口,他問唐梨:“你沒事吧。”
唐梨佯裝勇敢,使勁搖搖頭,“我沒事,你呢?”
肖以安有些不忍,或許她自己都沒聽出來,她聲音都發顫了。
她害怕成這個樣子,時言不知道怎麼樣了。
“帶他們兩個去屋裡。”出來一個男人對手下說道。
路上肖以安小聲問唐梨:“言言情況怎麼樣?”
唐梨有些猶豫,不知道要不要告訴他真相,猶豫了半天,終於咬咬牙對他說道:“言言情況不好,他們給她……”
肖以安覺得自己心口一疼,“他們把她怎麼了?”
唐梨還來得及說,就被後面的人推的一個踉蹌,“說什麼呢,趕緊走。”
肖以安此時感覺不到傷口的疼,他心裡想的都是時言,他了解金老五,如果他想毀了一個人,想報複一個人,他一定會用毒品!
“肖以安,你要答應我,無論發生什麼情況,千萬別沖動,你們幾個都要安全的出來。”無線耳麥中傳來大哥肖以辰的聲音。
肖以安已經走到了最裡面的那扇門前。
大門推開,他看到時言蜷縮在地上,像個破碎的布娃娃一樣,眼神空洞地盯著天花板。
“言言!”肖以安心中劇痛,他想要上前抱住她,卻被人狠狠拉住。
他被迫面對金老五。
“哎呦,肖家二少爺,咱們又見面了!”金老五揹著手走到肖以安面前。
“金老五,你他.媽的也算是個男人,對女人下手,你算什麼本事?”肖以安咬牙盯著眼前的男人。
金老五不怒,“在我這裡沒有什麼男人女人之分,只有朋友和敵人之分,很不湊巧的是,她們都是屬於敵人那一掛的。”
“她們跟你並無瓜葛。”
“是啊,嚴格來說,確實沒什麼關系,但是飛魚有關系啊,她們一個是飛魚的寶貝妹妹,一個是飛魚心愛的女人,所以跟我就有關繫了呀。誰讓當初飛魚跟他的畜生壞我的事兒呢?你要是我,知道我這幾年是怎麼過的,你也會有想把飛魚挫骨揚灰,報複他全家的想法。我呢恰好是個有仇必報的人,所以只能怪她們兩個跟飛魚有關系。”
金老五看了他一眼,“至於你麼,本來我也不想惹著肖家,但是既然你自己往上找,那也就怪不得我了。”
“金老五,你這麼以身涉險來到寧城,就為了報複飛魚?”肖以安自然知道這個男人十分狡猾,但是他竟然就敢這麼出現在寧城,出現在這個會所內?
“肖以安,你先操心操心你的女人和你自己吧。”
“肖以安,我們已經安排了人進行側面強攻,你想辦法穩住屋裡的人。”耳中傳來汪隊長的聲音。
肖以安開口道:“所以現在你是準備做什麼?”
金老五轉著手中的槍,“其實找你來呢,一是跟你敘敘舊,畢竟你曾經在我那裡呆了那麼長時間,二是讓你親眼看看你的女人吸毒的樣子,畢竟你當初寧願死都不肯沾,如今你女人這麼容易就沾上了,這第三麼,想看看你女人怎麼對待害死他哥哥的人。”
肖以安使勁掙開鉗制他的人,金老五下令:“放開他。”
肖以安走到時言身邊,他跪下身子,將時言輕輕抱起來,抱在自己懷裡,“對不起,言言,對不起,我來晚了!”
時言在剛剛唐梨被帶出去後,整個身體的力氣都被抽空,她覺得自己陷入一個未知的空間中,那個空間裡扭曲而魔幻,讓她不知所措,她害怕地只能蜷縮住抱緊自己。
而此時,她鼻尖是熟悉的味道,她枕著的胸膛是她熟悉的胸膛,時言試著摟緊他,“肖以安!”
肖以安因為她這一聲差點淚濕眼眶,他輕輕吻了吻她的發頂,“言言,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