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肖以安多少對警犬和軍犬有些瞭解,據她所知,警犬和軍犬就算受傷退役,也不能被外面的人領養。
所以這也是他當初不敢把豌豆認作當年警犬的原因。
當年那場叢林緝毒戰,豌豆也受了傷,腿部受傷,頭部中彈,很多人都以為豌豆會死,但是奇跡的是,那顆子彈只是卡在了它的頭骨中,並沒有傷及要害。
但是豌豆恢複的差不多後,它似乎知道了自己的訓導員飛魚已經死了的事情,沒有了飛魚,它精神變得很差,好幾天不吃不喝。
而時言陪著爸媽去部隊收拾哥哥的遺物時,恰好趕上豌豆逃出犬舍,來到哥哥的宿舍。
時言知道這是哥哥的警犬後,她試著跟它打招呼,沒想到它就靠在了時言的褲腳上。
得知豌豆已經好幾天不吃飯,時言端來了它的飯盆,摸著它的頭,讓它吃飯。
時言當時忍著淚水對它說:“飛魚已經不在了,你要好好的。”
在時諾戰友驚訝的目光中,豌豆默默吃完了一盆飯。
以為豌豆就挺過來了,誰知道時言走後,它又開始不吃不喝,沒辦法,時諾的指導員只好又把時言請了過來。
豌豆似乎聽時言的話,吃飯喝水,還安靜地蹲坐在時言面前。
時言聽指導員說因為豌豆腿部負傷,已經不能再做警犬,時言心念一動,詢問指導員能不能把豌豆交給她來照顧。
規定警犬軍犬退役不能給外人領養,但是豌豆情況特殊,它立過幾次大功,而且現在警犬基地,也不會有人好好照顧它。
指導員說他想辦法,最後豌豆被領回時家,當時它才兩歲,是警犬的黃金年齡。
“原來是這樣。”
“所以,與其說豌豆是一隻狗狗,不如說,它是我們家裡的一員,因為是哥哥帶過的狗狗,爸媽格外喜歡它。”豌豆也確實是個非常聰明的狗狗,輕松就俘獲了很多人的心。
肖以安抱了抱她,“以後我也會罩著它的。”
提起豌豆,時言忽然想到一件事情,“你說,當初咱倆剛拿錯箱子那會兒,是不是因為豌豆記得你的氣味,所以私藏了你的內.褲?”
“應該不會吧,我跟豌豆沒甚麼交集,而且就算有交集,都過了這麼多年,它也不會記得我的味道了吧。”
“豌豆很特別,當初能夠進警犬基地,也是因為哥哥說它天生是做警犬的狗。”只是可惜,太早退役,回來只能做一直寵物犬。
不過無論怎樣,他們都會一直愛著它。
回到她和肖以安的住處後,肖以安照例還是包攬了除做飯意外的其他全部事宜,包括但是不侷限於幫時言洗貼身的內.衣褲。
時言的傷口癒合的請款不錯,但是因為夏天,還是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比如說洗澡。
傷口處不能沾水,又因為傷在胸口,時言不小心控制不好花灑,水就濺到傷口附近。
一次之後,肖以安實在忍不住。
時言剛換好了衣服,準備洗澡,肖以安就敲門進來。
“肖以安,你有事情麼,我準備洗澡呢。”
“哦,正好,我就是來幫你洗的。”肖以安穿著短褲短袖,腳上一雙人字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