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本來就是一朵花,有男人愛的灌溉會開放的更加美麗。
可她所有的美麗都在一.夜之間傾覆,只因為她深愛的男人離開了她。
時諾,時諾,她的未婚夫,在他們準備好的婚房中向她求婚,說要守護她一輩子的男人,笑起來眼中都是溫暖的男人,離開她就是一瞬間的事情。
她只來得及見他最後一面,他安靜地躺在那裡,就像平時睡在懷裡一樣,只是他身上蓋著的不是他們的被子,而是國旗。
她知道他會這麼一直睡下去,可是她還是想叫醒他,她貼在他的耳邊,一聲聲叫著他。
她告訴他,她在他們的房子裡養了一株富貴竹,已經長得很大。
她告訴他,最近她路過一家婚紗店的時候,看到一件婚紗非常漂亮。
她告訴他,她學會了一道新菜,想要做給他吃。
可是他睡的太沉,無論她說什麼,怎麼叫他,他都不回應她。
最後她哭著對他說,時諾,你不是最心疼我哭麼,可是我都哭成這樣了,你為什麼還不起來安慰我,你說過,一輩子寵我,愛我,不讓我流一滴眼淚的呀。
時諾依然安靜地睡著,這個世界的喧鬧似乎都跟他再無關系。
唐梨那天哭暈在了時諾的遺體前,再醒來時候,時諾已經被火化。
時諾的骨灰葬在了哪裡,她至今不知道,因為時諾職業的特殊性,不能公開。
回到寧城後,她躲在兩個人的婚房裡,不吃不喝不睡,腦子裡除了時諾還是時諾。
最後是時言一腳踹開門,告訴她爸媽已經崩潰住院,她要去照顧他們,沒有精力再來照顧她。
她像個行屍走肉一般,起來扒了兩碗白米飯,收拾好自己,趕去醫院。
她跟時諾是訂過婚的,他曾單膝跪地跟她許下一輩子,臨走的時候,他說讓她幫忙照顧他父母。
回憶太苦,苦的人眼睛會酸澀,想要流淚。
時言出了樓道,抬眼看了看天空。
這些年她身邊不是沒有出現過其他男人,可是她心裡依然住著時諾,騰不出一塊地方來給其他男人。
時言也會勸她,讓她忘了時諾,去找一個愛自己的男人。
可是時諾那樣的男人,她怎麼能忘得了?
爸媽擔心她,也會各種名目地找機會為她相親,她發過幾次火,終於有所收斂,可是沒想到這次竟然還把對方叫到家裡來。
唐梨嘆了口氣,知道爸媽也是為了自己好。
她出了小區門,打算叫一輛出租回自己公寓。
下班高峰期,哪怕是小區附近都不好打車,過去幾輛都是載客。
唐梨準備叫個快車。
還沒來得及開啟軟體,一輛車子就停在自己面前。
車窗搖下來,一個男人出現在她面前:“唐梨?要去哪兒,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