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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章

“你這妖怪是哪裡人士,怎麼會知道俺老孫的名號,說講出來,說不定俺老孫還能饒你性命!”六耳看著老豬,也是一陣質問。

“哼,吾原本是天庭天河水軍的天蓬元帥,只因吃酒,鬧了廣寒宮,所以被玉帝貶下凡間,錯投了豬胎,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你,話不多說,看鈀吧!”說著,老豬揮舞著上寶沁金鈀便打了過去,和六耳戰在了一起,從天上打倒了地下,從東打到了西,方圓百裡內,撞毀了數座山峰,破壞了大量的土地,讓這附近的土地山神是欲哭無淚,只能以後慢慢修理山河了,和這兩位講道理,那是他們嫌命長!從晚間一直戰到黎明,仍是不分勝負,最後看到天邊的魚肚白,老豬覺得氣也出的差不多了,打了一架也舒服多了,找了個藉口,回了雲棧洞中,任六耳如何叫門,就是閉門不出。

而六耳無奈,看著天已見亮,怕玄奘等人擔心,便打算先趕回高老莊給師傅等人報個信,再尋他法降妖,回到高老莊,六耳將老豬的身世說了一番,是天神下凡,說要不高老太爺認了這女婿算了,一個天神娶你女兒,不算辱沒了你家門楣吧!而且這妖怪也幹了很多好事,你們高家的甚多金銀家産,也都是這妖怪給你們掙回來的,雖然吃的多了點,但也沒白吃白喝,挺仁義的!但是高老太爺還是不願,只因老豬長得太是難看,一看便是妖怪,雖說此時知道是天神下凡,但是四裡相鄰們不知道,如果自己認了,還不知道鄉親們該如何嚼舌根子呢!一說就是高老太也有個妖怪女婿,好說不好聽啊!沒法,六耳和玄奘又說了一聲,便再次去了雲棧洞擒妖,而玄奘此時也發現了高翠蘭的不同,只是心中頗為奇怪,按下心思,暫時不提!

六耳又一次來到福陵山雲棧洞,沒有打鬥,反而叫了老豬的洞門,讓老豬處得洞來,卻和老豬聊了起來,兩人一問一說,讓六耳感嘆都是天涯淪落人,不禁把自己的事也說了出來,說自己如今入了佛門,寶東土大唐禦弟三藏法師去往西天拜佛求經,路經此地,一路上護送師傅,也降妖除魔,所以才有高老莊的事,而老豬等的便是當口,一聽西天取經,便借坡下驢,說自己也是觀音點化,在此等待取經人,可等了幾百年,未見取經人到來,以為不會來了,便打算在此地娶親安身度日,才出來沒幾年,便趕上了這一遭,此時打算跟隨六耳他們一同西行取經,好完成菩薩的囑託,之後,猴子便帶著老豬重新回到了高老莊,拜見了師傅玄奘,玄奘想了想,便給老豬起了個法名叫悟能,依舊取了個混名叫做八戒,而這也是金蟬子就是菩提祖師收徒弟的憑證之一,因為菩提祖師原著中便給猴子取名悟空,唐僧給八戒法名為悟能,沙僧則是悟淨,而菩提祖師收徒按資排輩便是‘廣大智慧真如性海穎悟覺圓’一十二字,事故金蟬子便是菩提,也是玄奘!

此時的玄奘也終於看出了一些端倪,雖然玄奘沒有什麼通天的法力修為,但一顆堅定無量的禪心,卻不是如來等人能比的,自然也有著無窮妙用,配合上曾經作為金蟬子,眼力還在,看出了老豬不比猴子的實力差,而老豬修的是道門正宗功法,再看老豬私下裡在人不注意時與高小姐眉來眼去的行為,認定這其中一定有什麼勾當,只不過他雖然知道,但卻被他理解為是道門和佛門派來監視他們的人,有些更加憎惡滿天神佛的所作所為,不過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沒有達到目的之前,不能暴露,而且表現的對八戒更加親近,很在意老朱的話語,美妙的誤會就這麼産生了。

次日一早,師徒三人便再次啟程了,而老豬臨行前還不忘對高老太爺說一句:“岳父好生歇著,如果我們取經不成,俺老豬還會回來的,依然還做你們女婿!”直把高老太爺老兩口嚇的腿軟,之後才含情脈脈的對高翠蘭說道:“媳婦,等著我!”說著便擔起行李,亦步亦趨的跟上了隊伍,不是的扭頭看看高翠蘭,傻笑一下,直到走出老遠,再也看不到為止,而玄奘也沒有說什麼,他早看出來了,這個二徒弟和那高三小姐怕是兩情相悅,只是父母不識罷了,而且老豬的身份放在那裡,他也不好說什麼,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作罷了!

三人一馬行了良久,過了烏斯藏界,便看到一座山,問猴子八戒這是哪裡,八戒回答說:“此山叫做浮屠山,山裡住著一位烏巢禪師,在此處修行,有些道行,曾經讓我隨他修行,只是老豬有些憊懶,所以不曾與他去罷了!”而走著走著,八戒便指著前方山上一大樹之上的一個鳥窩,只見鳥窩之中坐著一位僧人,八戒說道:“那不就是烏巢禪師麼!”。

玄奘一聽,再定睛一看,心中瞬間便知道這是誰了,烏巢禪師便是那位燃燈上古佛的化身之一,也是前世佛教中,也只有燃燈古佛與金蟬子是比較親近的人之一,算是老朋友了,打馬便來到樹下,烏巢禪師跳下了鳥巢,玄奘對烏巢禪師拜了一禮,烏巢禪師笑了笑,還了一禮,對玄奘說道:“聖僧請起,失迎,失迎!”而豬八戒也對烏巢禪師行了一禮,說道:“老禪師,有禮了!”顯然老豬是知道烏巢禪師的身份的,也不敢憊懶,事故才行禮!而烏巢禪師看了一眼豬八戒,便認了出來,問他如何與玄奘同行,老豬便將過往說了一遍,讓這烏巢禪師笑著說了三聲好!而猴子卻沒有行禮,有些傲慢自大,所以烏巢禪師自然也就輕看了猴子一些,敷衍的說道:“這猴子有是誰?”。

六耳撇了撇嘴,之後笑著說道:“你這老禪師認識他們,卻怎麼不認識俺”。

玄奘看了看猴子,心下嘆了口氣,隨即複又笑著對烏巢禪師說道:“這是我大徒弟孫文,法號了空!”。

烏巢禪師一看玄奘出來介紹了,也不好薄了故友的情面,隨即對玄奘賠笑道:“失禮了,失禮了!”玄奘又是一番還禮,之後烏巢禪師笑著說道:“此去西天,路途遙遠,一路上豺狼虎豹、妖魔鬼怪甚多,我這裡有《多心經》一卷,共計五十四句,兩百七十字,若遇妖魔邪祟,聖僧便念此經文,可保自身無恙”之後烏巢禪師便念起了這篇心經,多心經又稱摩訶般若波羅蜜多心經或般若心經: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複如是。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是故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無眼耳鼻舌身意,無色聲香味觸法,無眼界,乃至無意識界,無無明,亦無無明盡,乃至無老死,亦無老死盡。無苦集滅道,無智亦無得。以無所得故。菩提薩埵,依般若波羅蜜多故,心無掛礙。無掛礙故,無有恐怖,遠離顛倒夢想,究竟涅盤。三世諸佛,依般若波羅蜜多故,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故知般若波羅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無上咒,是無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實不虛。故說般若波羅蜜多咒,即說咒曰:揭諦揭諦,波羅揭諦,波羅僧揭諦,菩提薩婆訶。

玄奘本就修的一顆無上禪心,又有無數經文做底,記憶這短短的經文,卻是再簡單不過,聽了一遍,便悉數記得,不過饒是玄奘前世為金蟬子,也不是什麼佛家經典都學過,有些佛陀的不傳世之作,他也是沒有拜讀過,就比如這篇心經,即便是兩人關系甚密,也不曾看過,所以玄奘不知道,也不會!不過靈山的大乘佛法經書,玄奘倒是悉數都知道,只是這一番取經之路必須走,不能讓如來發現自己的意圖,此時還沒有什麼能力反抗,而私下裡,玄奘早已開始在內心整理,並且將儒道的經典教義融入了佛經之中,之待取經功成後,返回東土,便可完全貫通,到時假借譯名,擴印翻錄,廣傳天下,便能惡心死西天的如來,讓靈山佛門偷雞不成蝕把米,空歡喜一場,無絲毫功德氣運加身。

不過玄奘也很感謝烏巢禪師這位老友,能夠無私的將自己的心經給於自己,讓自己有一份自保之力,這份情他是領了,雖然也有一部分是為了自身利益,但是比起佛門的大多數人來說,好的太多,所以玄奘在後來返回東土後,並未對心經做以修改,還作為了東土修真之根本,清淨靈臺之法門,驅除邪念之所在,也是報烏巢禪師的一片心意,這倒是烏巢禪師沒有想到的!佛門之中也就是燃燈後來的威能最大,如來都被迫轉世重修,才能融入了三教歸一的東土佛門,保得西方靈山佛門不滅,當然這都是後話,暫且不提。

玄奘想了想,又問起了此行西去,路上的磨難之事,烏巢禪師打了一個譏諷,笑著一番言語,便光華一閃回了自家鳥窩,玄奘拜謝了一番,但卻讓猴子有些生氣,因為烏巢禪師演算了天機,說了一些以後取經隊伍的事,讓六耳以為是在罵他們,於是提著棍棒便戳鳥巢,但是將要碰到鳥巢時,便會生出多多蓮花,將猴子棍棒擋下,不能佔到絲毫便宜!玄奘一看,也是心下一嘆,猴子還是嗔念太重,沒有平常心,所以聽不出好賴話,趕忙上前拉住了六耳,說道:“這樣一位我佛大能,你為何要搗他巢xue住所?”。

“師傅,他說野豬挑擔,罵的是老豬,老猴說的便是我,如何能輕易放過他!”說著便要繼續上前搗毀烏巢禪師的鳥巢,緊接著被老豬攔了下來,說道:“師兄不要生氣了,這烏巢禪師神通廣大,通曉過去未來事,還言明瞭水怪前頭遇這句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們還是先行趕路,看個究竟,暫且放過此事吧!”。

六耳想了想,又看了看鳥巢之上金光四溢,蓮花多多,一時也沒有方法搗了鳥巢,所以暫時按下心思,扶著玄奘上馬,拍馬下山去了,之後一路上,玄奘都在參悟默唸烏巢禪師贈與的摩訶般若波羅蜜多心經,漸漸也覺得靈臺更加清明,人也更加精神了不少。

師徒三人行批星趕月,風餐露宿了良久,天氣也已進入炎炎夏日,行至了一處人家,化緣吃喝,又借宿了一宿之後,便又再次啟程,來到了黃風嶺,這裡的黃風怪,本是在靈山聽取佛法成道,後一時貪嘴盜食瞭如來佛燈中的燈油,害怕事發責難,才反出了靈山,來到黃風嶺,只是如果沒有如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為了給玄奘添一劫難,哪裡能有一隻鼬鼠能夠偷盜他的燈油,他來到黃風嶺後,我便現身給他分說了一番,早已皈依教,也順利的被我收入神國之中,替他重鑄妖神之軀,提升了實力,成了一位中位神玄仙,不過與黑熊精不同,他是地地道道的法仙,近戰一般,法術卻是不弱,兼職我將天罡三十六變的呼風喚雨、飛沙走石之術傳給了他,讓她實力倍增,就連他的三昧神風也進階成了九天罡風,破壞力比之以前更是不用提了,雖然不及鐵扇公主的芭蕉扇,一扇之下能將人扇出八萬四千裡地,但也能將人吹飛數千裡之遙,而且芭蕉扇雖能將人扇飛,破壞力卻一般,而九天罡風卻是破壞力顯著,不僅傷人神魂,更能傷敵之身,專破人金身法相,端的厲害無比!如果沒有專門剋制的手段,無論單挑還是群戰,黃風怪這法爺同級是一點不怵,同樣有我的傳送卷軸,只待靈吉菩薩出現,便撕了卷軸,可以返回神國了!

玄奘等人來到山前,便遇到了黃風嶺的虎怪先鋒,用金蟬脫殼之計,蛻了虎皮,將玄奘擄回了黃風洞中,黃風怪一見唐僧,不由得笑了,知道時候快到了,便一番吩咐,讓小妖們將玄奘綁在定風柱之上,假借打發了六耳和八戒後,再安心慢慢享用的藉口,暫時不吃,他也知道,和尚吃不得,吃了,估計也沒人能保他無事,滿天神佛也放不了他!我事先也交代了他,所以他額外小心,還怕手下小妖嘴饞害了玄奘性命,派了幾個食草成精的心腹手下看守,就怕出個萬一!

而後不久,就聽猴子前來叫門,穿上披掛,拿上鋼骨叉,便出的洞來,與六耳打了一番,而老豬自是知道西域地界上,大多數妖怪都被我收服,此刻也只是做做樣子,而且他深知玄奘不可能有性命危險,要不西遊也不用進行,如來也可以撞豆腐去死了!所以只是跟在六耳身後,出工不出力!而黃風怪和六耳打了一場,忽見六耳使出了身外化身,黃風怪知道自己這麼下去不是對手,所以趁著空隙,跳出戰圈,直接使出了九天罡風,瞬間將猴子刮飛不知道哪裡去了!而老豬眼尖,一瞬間便發現是九天罡風,而且看出黃風怪有著不下自己等人的法力境界,更是看出其中還夾雜著天罡變化的神通術法,肯定了黃風怪也是我手下的事情,知道猴子討不了好,所以沖上去時,他反而躲開了,直接一陣大風颳得猴子頭疼欲裂,金剛不壞之軀也是疼痛難忍,頃刻間飛出兩千來裡地,老豬尋著猴子身影飛出的方向,找到了猴子,而猴子此時狼狽不堪,精神萎靡不振,扶著猴子找了一戶人家住下,便詢問這家中之人,附近可有賣治療眼疾的藥物和療傷藥,老者詢問了一番如何得的眼疾與受傷,八戒和六耳便說與他聽,老者沉吟了一會,大為疑惑,只因他們便是暗中護法的六丁六甲、五方揭諦、四值功曹、護教伽藍等人變化,也是熟知這黃風怪的本事,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厲害,吹出的也不再是三昧神風,不僅迷了六耳雙眼,更是傷了他的金剛不壞之軀,也不曾聽佛祖菩薩們說起過,不過手腳不慢,拿出了一顆安魂定神的療傷丸藥與一瓶三花九子膏給六耳治了眼疾和神魂的傷害,之後讓他們早些安歇,便退了出去,三更時分,他們便離開了,數人回去暗中繼續保護玄奘安全,兩三人卻返了西天靈山,稟報如來遇到的蹊蹺,五更時分,天將亮,六耳醒轉過來,發現頭不再疼了,眼睛也消除了腫脹,身上的傷勢也好了大半,不由得直說真是神藥!

只是回頭起身一看,哪裡還有什麼宅院,分明就是荒山野嶺,急忙叫醒老豬,一番觀察,發現樹上有一紙條,揭了下來,只見上方寫著‘莊居非是俗人居,護法伽藍點化廬;妙藥與君醫心神,盡心降怪莫躊躇’的詩句!心知是佛門諸佛神的幫助,而老豬卻是嘟囔了幾句佛陀菩薩的不是,猴子耳尖讓他不要瞎說,而老豬撇撇嘴自是不再多說,和猴子來到黃風嶺附近,猴子變了個蚊蟲,進的洞中,與玄奘說道了一番,之後匆匆瞥見了靈吉菩薩神像牌位,心下留了個心眼,去的前廳,聽得諸妖喧嘩,細細一聽,原來黃風怪只怕靈吉菩薩,其餘人等無懼!這讓六耳心中一樂,便出了黃風洞,尋老豬去了!只是他不知,黃風怪是故意說的,為的就是讓猴子去請靈吉,他好脫身!之後便讓手下的小妖們散了,幾個沒有做過惡的心腹手下,讓他們去往西域總教拜見我,也好為他們謀個好前程!而他自己則帶領剩餘的小妖們繼續守著黃風洞,靜靜等待靈吉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