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雨溪和天鴿王後又聊了一會兒,天鴿王後提出去見一下陳雨溪的媽媽,陳雨溪答應了,不過在這之前她給媽媽打了個電話。
李青蘭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人要見她,但無論是出於好奇還是出於禮貌,她都答應了。並且她沒好意思讓別人主動來家裡,正好她現在距離她們所在的那個會所不遠,她提出自己上她們這邊。
“天鴿夫人,我們在這裡等我媽媽就可以。”陳雨溪對天鴿夫人道。
天鴿夫人點了點頭,然後起身帶陳雨溪去參觀會所裡的藝術畫廊,不止是她對藝術有些興趣,而且從剛才的談話中她得知陳雨溪對藝術也挺感興趣,也算是找到了另一個共同語言。
畫廊雖說是對外開放的,但這時候這裡的參觀者卻很少,整個畫廊顯得空曠而安靜。這是一處哥特式抽象藝術畫廊,大量的黑白色調充斥其間,空曠之下給人一種哥特式死亡氣息。
一個人的嘴角已經露出了冷笑,正是這個畫廊的另一個參觀者,當然了,他根本不是什麼參觀者。
這時候的他覺得,四周的氛圍很合適,這裡充斥著哥特式的死亡,一會兒他會用真正的死亡來點綴這裡。
並且是高貴的死亡,即將要死亡的,是一個身份極其高貴的女人。
天鴿王後身邊有好幾名保鏢,按照之前保鏢的建議,他們將這個畫廊暫時封禁,單獨讓她們參觀,避免閑雜人等的進入,以確保她的安全。
天鴿王後覺得多此一舉,畢竟她們只是短暫的參觀,她也不想表現得那般高調。
這是一個錯誤的決定,其實在她做出這個決定之後,之前就根據天鴿王後侍女提供的資訊到來的鬼圖騰殺手隨即就以參觀者的身份進入了畫廊。
空蕩蕩的畫廊裡,已經布滿了殺機。
進來的殺手一共有三個人,雖然以鬼圖騰殺手的能力,以及現在這種絕佳的機會,一個人其實就能夠達到目的了,三個人真的已經是萬無一失。
不過按照他們這次的計劃,在幹掉東萊王後的同時,他們還要製造一些嫁禍於別人的訊號,畢竟這次的目的是要讓水家和東萊王室産生裂痕。
三名殺手互換眼色,表情上充斥的是默契,他們在尋找機會,而事實上現在到處都是機會。
天鴿王後的幾名保鏢就在距離她們不遠的地方,他們這時候的警惕性其實並不高,因為他們也不覺得天鴿王後在龍海會遇到意外。
另一個角落裡,一個人安靜地立在一副抽象畫前,似乎在仔細凝視著,他一身黑衣,戴著黑色的鴨舌帽,這樣的裝束一度引起了天鴿王後保鏢們的注意,幾個保鏢一直都在注意著他。
他並非鬼圖騰殺手,他在這裡只是為了保護一個人而已,而這個他要保護的人並不是天鴿王後。
他早已經留意到了這間畫廊裡藏匿了殺手,並且是三個。
陳雨溪剛好路過那副抽象畫前,只看了一眼就立即移開了目光準備離開,畫的內容有些讓她抵觸。
“嚇到你了!”黑衣人忽然對陳雨溪道。
陳雨溪愣了一下,出於禮貌還是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達利的作品,充斥著黑暗與死亡,的確不適合內心充滿陽光的人。不過,他終究還是一代大師。”黑衣人道。
陳雨溪再次微笑頷首,她也沒興趣和陌生人去探討藝術。
陳雨溪走到了天鴿王後身邊,鬼圖騰的幾名殺手互相交換了下眼色。忽然,一名殺手徑直往天鴿王後身前襲來,一把尖利的匕首直取她的心髒。
有件很麻煩的事情:一個女孩子正好擋在了天鴿王後身前。但是對於這些殺手來說並不重要,他們並不介意多殺死一個人,而且他們錯誤地認為這個女孩子是天鴿王後的侍女。
陳雨溪根本就沒有任何察覺,天鴿王後也一樣沒有意識到死神的來臨,她的保鏢倒是意識到了,可眼下這種情況他們連阻止的機會都沒有。
手中的槍剛剛掏出,對方的刀尖已經直抵天鴿王後心髒了。行刺的殺手還是把天鴿王後當成是第一目標,必須首先置她於死地。
保鏢的話還沒來得及喊出,忽然一道勁風襲過,一道黑影從陳雨溪身邊掠過,陳雨溪根本沒意識到怎麼回事,就覺得身子一飄,然後整個身子莫名其妙地就漂移了好幾米,再就發現是一個男人抱住了她的身軀,直接讓她移了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