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風一副轉身就要走的姿態,不伺候了,本少爺不是正人君子,但也不太喜歡女流氓,
比自己還下流的人,葉風見過不少,比自己還下流的女人,葉風只見過兩個,除了龍妖,也就眼前這個極品了,
“喂,別走啊,我們還沒談正經事兒呢,”淩逸月對他喊道,
葉風剛想說我跟你沒正經事兒,忽然想起這樣的話歧義明顯,正中這女人的圈套,
“好了,跟你談談我們來淩家的目的,”淩逸月正色道,
葉風這才轉身走了回去,這話題還算正經,還有談的必要,
淩逸月帶著葉風到了棧橋中的涼亭坐下,表情也難得地正經了起來,
“你已經知道了,這裡是我們淩家大宅,我們全家人都住在這裡,我爸爸是淩家老大,我們還有三位叔叔,在淩氏集團中,我爸爸也是老大,因為淩氏集團是我爸爸一手開創締造起來的,我的幾位叔叔,不過是跟我爸爸混飯吃的而已,能力平平,得到我爸爸的照應才有了榮華富貴,”
葉風道:“一人得道雞犬昇天,很正常啊,”
淩逸月道:“但你應該知道這種人最不可靠,就算是對親人也是一樣,”
“他們總不至於連你爸爸都出賣吧,”葉風道,
他的確很納悶,這淩氏集團都已經完蛋了,怎麼這幫淩家人仍然有這麼優越的生活,然後是投奔了新主子,
要真是這樣,他覺得真該在除了淩氏姐妹之外所有淩家人的腦門上都刻上“無恥”二字了,
淩逸月道:“我爸爸佔了集團百分之七十的股權,我的三位叔叔每人佔百分之十,在淩氏集團遭遇重大並購危機的時候,他們提前全都撤走了股份,直到淩氏徹底破産我爸媽自殺,他們都沒人有過任何表示,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淩氏集團徹底崩滅,”
“也許是能力有限,無能為力,”葉風道,他還想著為淩逸月的叔輩們說點好話,畢竟家裡人嘛,哪來的什麼深仇大恨,
淩逸月冷笑了一聲道:“他們是無所謂,風險都是我們家承擔的,他們的股份已經都轉成了資金,即使淩氏徹底崩盤,對他們也沒有什麼影響,集團的敗落讓他們難過了一陣子,短短的幾天而已,我爸媽的喪事剛處理完,他們就出臺了對我爸媽留給我們的最重要的財産的分割方案,是打算把我和玉書的一切都分割掉,”
“就是東江集團一直覬覦的那塊地和專案,”葉風道,這點再清楚不過,
淩逸月道:“知道我和我姐姐離開家的原因了吧,因為我和姐姐在這個家根本呆不下去,光是姐姐和香港許家,我和燕京納蘭家的婚事,我和姐姐就跟他們爭吵過無數次,他們的算盤誰都清楚,只要我和我姐姐嫁人了,我們手上擁有的一切,還是要被他們瓜分,”
淩家雖然崩盤了,但是淩氏三兄弟手上的股權已經折成了資産,按照淩氏集團的規模,這是一筆極其龐大的資産,
淩氏兄弟用這些錢,各自投資搞了大量的房地産專案,主要是買進寫字樓、商鋪、商城等,然後大量出租,一幫人啥事兒也不幹,大把出租賺錢舒舒服服地做寓公,心安理得地過上了吃喝玩樂的享樂生活,
淩氏姐妹因為星月之城地皮的事情和他們徹底鬧翻,離開了淩家,經過淩家人的盤剝,父親留給她們的一些其它資産也被搶奪佔有了,姐妹倆兒幾乎是身無分文離開的,
即使在三餐並作兩餐,一錢掰作兩錢花的最困難時期,淩家人看在眼裡,但都沒有人為她們提供任何幫助,
倒是淩玉書她們的一個堂妹是她們的同情者,有一次去龍海看望了她們,知道她們當時的困難,私下裡把自己的私房錢拿出來給了她們,淩玉書她們還並沒有要,事情被淩家人知道了,那堂妹被淩家人狠批了一頓,她傷心欲絕一氣之下去了美國,至今都沒有回來過,
葉風忿忿地皺了皺眉,淩家人的做法已與禽獸無異,剛才他看淩天大彬彬有禮的樣子,還當他是位紳士,殊不知整個淩家發生的這些事情都是他牽的頭,
偽君子,道貌岸然的笑面虎,
“所以你們這次來的目的是……,”
“弱小的時候我們無力反抗,因為壓抑了太久,所以在我們剛剛有了強大的感覺後,我們要再次告訴那些人:屬於我們的東西,我們一定會拿回來,知道第一次告訴他們這句話是什麼時候嗎,”
葉風不假思索地道:“你們離開這個家的時候,”
淩逸月道:“對,一個很冷的晚上,天還下著雪,我和姐姐一人一個旅行包,身無長物,不知道下一站該去哪兒,不知道該怎麼做,甚至那個晚上在哪裡過夜我們都不知道,身無分文,如果不是朋友的幫助,我們肯定會露宿街頭吧,”
葉風深吸了口氣,那樣的場面他完全能夠想象,風雪交加的夜晚,縱然霓虹交錯、萬家燈火,也照不亮那兩個孤單蕭瑟的身影,
夜幕降臨了,圓月當空,比昨晚上的更亮更圓,秋風習習,一派安寧靜謐,
只是,今夜不會平靜,
“有件事情能答應我嗎,”淩逸月對葉風問道,
“說,”這個女人正經的時候,葉風還是並不排斥她的,
“我姐姐真的太苦了,她很難得有個朋友,你對我姐姐好點,”淩逸月莞爾一笑,不帶任何戲謔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