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一起坐在沙發上,淩玉書已經換上了輕便的家居服,葉風也因為衣服濕透,暫時裹了身浴袍,衣服脫下來放在洗衣機裡洗淨烘幹,
淩逸月倒了杯熱咖啡端給淩玉書和葉風,表情一切正常,其實一路上回來,她完全沒有表現出任何調笑的姿態,要知道以前她是很喜歡拿葉風和淩玉書在一起開玩笑的,
“姐姐你的加了點薑汁,這麼大冷天的落了水,我擔心你感冒,”淩逸月關切地對淩玉書道,
“謝謝,”淩玉書莞爾道,輕抿了一口咖啡,
“你們先聊,我洗下澡馬上來,”淩逸月道,似乎有意給葉風和淩玉書製造個單獨相處的機會一般,
淩玉書倒並沒有與葉風單獨面對的尷尬,就好像之前的事情沒有發生一樣,葉風的表現也像什麼都沒發生,不過他的確有股沖動賤賤地讓淩玉書給自己一個解釋,
究竟是什麼樣的沖動,讓她選擇了泳池中強吻一位有婦之夫,
“今天好像有點沖動,”葉風坐到淩玉書旁邊的沙發上,笑著對她道,
淩玉書黛眉微蹙,顯然是在對他表示她不想談這個話題,
“我小時候落過水差點淹死,所以對水有恐懼,所以會短暫的神志不清,”淩玉書道,
葉風無語地呃了一聲,這麼聰明的女人,怎麼可以說出這麼沒有技術含量的謊言,
“我不是說泳池內我們,我說的是今天你對你姐姐那樣,”葉風索性直奔正題道,
淩玉書沉默了一下,隨後淡淡地道:“你也認為我和逸月是錯的,”
葉風道:“至少打人是錯的,我可是第一次知道你也有暴力的一面,對自己姐姐也不懂得手下留情,”
淩玉書抬眼望向葉風,道:“那你能夠理解我的憤怒嗎,”
葉風沒有回答她,望著她的眼神詮釋的是理解,淩玉書能夠感受得到,
事實上,淩玉書知道自己並不抵觸淩琳,淩琳對她表述的一切她也相信是真的,但那一切偏偏與她的夙願相違背了,她堅定不移地要做的那件事情,會因為那一切事實而遭到一種阻礙,
偏偏這種阻礙來自於淩琳,她的姐姐,這是她更不可接受的,父母雙亡的仇恨,是淩玉書一直以來的噩夢,如果這個仇無法得報,這個噩夢將會是永遠,她也永遠不可能原諒自己,
自己在做一件俗不可耐甚至愚不可及的事情,這點她並不是意識不到,然而那一份執著卻使得她和淩逸月在這條路上堅定不移地走著,絕沒有因為任何人而改變的可能,
不過淩玉書的確無法理解淩琳,就算她說的一切成立,也不應該忘記父母的仇恨,淩玉書不是執拗不講道理的女人,她或許太過於執著了一些,但自始至終她沒有將事情極端化,
唯一極端化的一點就是:她真正的仇人是水昌浩,然而她現在的目標是整個水家,誓要讓水家付出代價,
“短時間內我無法原諒淩琳,我知道她還有可能會透過你來勸說我們,我很明確地告訴你,不要在我身上做這種工作,”淩玉書正色對葉風道,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一種警告,
葉風笑道:“這種事情對我來說也很頭疼,我最討厭涉入別人的家事了,安琪家裡以前的事情都讓我頭疼過呢,”
“那就好,”淩玉書作放心狀道,
葉風繼續道:“其實我有一個很好的解決辦法,”
“什麼辦法,”
葉風道:“我覺得淩琳有句話是對的,你家的不幸是水昌浩造成的,要不我做回壞人,替你們把這小子做了,你們的大仇不就得報了嗎,大家也就省得這麼糾結煩惱了,”
淩玉書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好像這也是一個觸怒她底線的提議似的,她對水昌浩不感興趣,她的仇人是整個水家,
葉風明白這個道理,他苦笑了一聲:這個講理的女人,在這件事情上為什麼就這麼不講道理了,
“葉風,我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淩玉書對葉風道,
葉風道:“我難道還能回答不可以嗎,問吧,只要不要是讓我很難回答的就行,免得我智商有限回答不上來,”
這種時候,葉風其實知道淩玉書的問題是什麼,
淩玉書道:“你和水家的交情不錯,如果真的到了我們生死沖突的那一天,你會向著誰呢,”
“這問題有點……,”
葉風心道是不是每個男人都會遭遇到女人出的這種選擇題,不過自己的這個問題似乎更難回答一些,畢竟不是我和你媽媽同時落水這種問題,雖然本質上相同,
“不,它不無聊,我很正式地問你的,”淩玉書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