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我只是恨我自己而已,恨我沒有在合適的時候遇見你,”淩玉書喃喃道,美眸閃動,一滴晶瑩淚珠滾落而下,
只是一滴,她沒有讓淚珠長行,她知道這個世界不相信眼淚,愛也是一樣,不需要眼淚,
輕輕地解開了自己的外套,褪去,進而一層又一層,直到包裹自己完美玉體的束縛全都褪掉,
洗浴間旋即熱氣升騰,溫熱的水在那副完美嬌軀上流淌而過,帶著榮耀一般地完成它們的使命,能從這樣完美的玉體上流淌過,這就是一種美妙與榮耀,
淩玉書快速地沖了個熱水澡,然後走到梳妝鏡前,升騰的熱氣模糊了梳妝鏡,她用毛巾輕輕地擦掉上面的水汽,那完美的嬌軀出現在她面前的鏡面中,
珠圓玉潤,雪膩酥香,曲線迷人,每一寸肌膚都完美到了極點,至於屬於女人的終極殺器,更是那般的無與倫比,
淩玉書呆住了,
其實每當這種時候,淩玉書都會在心裡感謝上天造物主,雖然他賜予了自己太多的苦難,但他也賜予了自己屬於女人最出色的東西,讓其他女人無比羨慕嫉妒的東西,
更何況,就算它奪走了自己的一切,它還是為自己送來了另外的東西,一個人,一個男人,一個她認為可能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男人,沒有之一,
忽然,她的雙頰又平添了一抹紅暈,看著鏡中自己的目光也不自然起來,就好像她現在是替另外一個人看一樣,
她在交錯中彷徨著,在迷茫中掙紮著,就這樣呆呆地很久很久,
酒精的作用還在繼續,然而卻好像並沒有像之前那般肆虐了,這麼久以後,被酒精燃燒之後還剩下的理智又重新佔領了高地,這個實際上很感性的女人,還是霸道地讓自己的理性抵禦了自己的感性,
她甚至有些後怕,如果剛才事情真的向著一發不可收拾的方向發展了,那該怎麼辦,
愛你,毋庸置疑,然而這終究不是最好的愛你的方式,
這究竟是一個錯,
“葉風,我愛你,祝你幸福,”淩玉書喃喃道,伸手去拿自己的衣服準備重新穿上,
門外忽然傳來了敲門聲和葉風的聲音,
“玉書,你感覺怎麼樣了,”葉風在門外問道,
淩玉書定了定神,輕回了聲沒事,這一刻有點慌亂,聲音小得也不知道葉風聽見沒有,
慌亂之下手一抖動,觸到了洗手臺邊架上的一個大花瓶,淩玉書啊了一聲驚叫伸手去拿已經來不及了,花瓶直接摔到了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與此同時,葉風直接推門而入了,
葉風以為淩玉書是酒精過敏,酒喝得太急想嘔吐,現在這麼長時間還不出來,當下止不住擔心起來,所以才表現得這麼急,
當然了,出於對淩玉書的關心,他努力不把事情往某一方面想,其實這一刻,他們之間隔著一道洗浴間的門,門外是火焰,門內是海水,
在推開門看到洗浴間裡情形的那一刻,葉風知道自己錯了,或者說自己對了,自己的確是這樣想的,只是努力不讓自己這樣想而已,
門外是火焰,門內也是火焰,兩顆燃燒的心,
葉風看到了讓他血脈噴張的情景,其實何止是這樣,他更看到了淩玉書的痛苦躊躇與猶豫,糾結與掙紮,
淩玉書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到了,一切都是在無意間造成的,這一刻的無意,她會理解成天意,這個並不善變的女人,再一次改變了原本的初衷,
葉風開啟的不是洗浴間的門,而是淩玉書那一扇原本已經緊緊關上,卻又瞬間被強行開啟的心門,並且是徹底開啟,想再關上都已經完全沒有可能了,
在狂躁的饑渴中堅守對峙了短暫的一分鐘,兩個人幾乎同時跑上前擁住了對方,葉風甚至是帶著一種粗暴,摟著淩玉書滾落到那張柔軟顯貴的大床上,裹進了白色蠶絲被與狂躁熱情曖昧包裹的狹小空間裡,
所有的熱情如同決堤的海水一般一發不可收拾,葉風忘記了一切,這一刻他的眼裡只有這個女人,他要做的只有狂愛、享受、壓榨、征服……,
迷愛的氣息與樂章在空氣中升騰,曖昧叢生,彌散到房間的每個角落,為每一處角落都披上,
兩個人的溫床,兩個人的世界,孤單了窗外認真的雪,孤單了窗外凍結的世界,
江南雪,紛飛未成雙,身敷粉,心偷香,薄翅泛膩光,翩翩話徜徉,為君而生,為君而落,蝶舞為花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