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那道聲音再度傳入白君耳中，但任憑他如何尋找聲音的來源，都完全沒有任何頭緒，無奈只好進行隔空對話了。

“不敢說融會貫通，但至少略懂一二。”

白君回答完畢後，周圍短暫進入了靜默狀態，隨後那道渾厚的聲音再度傳來。

“什麼是道？”

白君無語了，天天就是何為道，這個問題他最近已經回答了很多次了。

“一陰一陽之謂道。陰陽化三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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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白君再度將自己心目中的“標準答案”進行了複述，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那道聲音立刻反駁了他的觀點。

“狗屁不通，重新想。”

哈？我自己悟了萬萬年的道，在這個莫名其妙的聲音這裡，居然成了狗屁不通了。

既然自己的觀點狗屁不通，那反過來論述一遍呢？於是白君將自己的觀點倒置後，再度進行了回答：“萬道本為道，萬物作寄託，三清沉其源，陰陽顯其性。”

“狗屁不通，重新想。”

得，前後路都堵死了，看來自己所思考的方向，對於這道聲音來說，本來就是錯誤的。

那它想要得到怎麼樣的答案呢？

“法則律萬物，萬物有獨韻。法作基，人為行，人法於一，行基為道。”

“狗屁不通，重新想。”

“道化天地，天地循法……”

“狗屁不通……”

“混沌百相生……”

“狗屁……”

……

白君一連回答出好幾種答案，然而一個能夠讓這道聲音稍微認可的都沒有。這下可讓白君感到十分困惑，一時間陷入了無盡的沉默之中。

過去了好長一段時間，那道聲音似乎是有些不耐煩了，主動開口說道：“笨，不知道還不會請教嗎？”

什麼玩意？

白君本來以為這道聲音只是一種既定程式，會依照白君給出的回覆進行相應的回應，沒想到居然是可以實時互動的。

“在下不懂道，麻煩還請指點一二。”

“道即是你，你即是道。”

“道即我，我即道？”

這是什麼鬼答案，未免有些太過抽象。這種對於道的理解，在白君的印象裡，只出現在極端主觀的思想中，那種天地因我而存在，我的存在誕生了這片天地。

白君以往對於道的理解和學習，是透過某種現象的產生，去分析其底層的原因，透過現象看本質，實踐取真諦，是一種標準的辯證思維。

怎麼到了這裡成了錯誤的，那種極端的主觀唯心反而成為了正確的。

“恕我愚笨，還請前輩細細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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