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異象真是他的真身，那麼剛才那個異象就是他的假象了？

假象？

真象？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真作假時假亦真，假作真時真亦假。到底，誰才是真的？

頭大的我，也不知道該怎麼看這牛三了。

如果眼前的他真是牛三，那他睜開眼睛的時候，也許就是我死亡的時間……因為這個牛三，比此前所見到的那個牛三，要牛哄哄不止十倍。

蓬！

就在我驚訝萬分的時候，但聽蓬的一聲，早有一個人影被打進了牛三所營造的空間中。一切都沒有改變，只是空間中多了個倒著飛上來的身體，他，不是別人，正是王老六，——他是被鬼王devi打飛上來的。

我不知道鬼王devi看沒有看到這一幕，若是這一幕讓他看到了，他也一定會驚訝得難以自禁的，畢竟這一幕實在有些詭異。原本被我打爆的牛三，竟然身體爆裂成碎塊的下一刻製造了一個更加強大的殺場。

而且，這殺場的中心就是他。

他一個人不那麼懸坐於半空之上，任何周圍的屍體、石塊和泥土以及陰森森的屍氣圍繞著他旋轉、浮沉和升騰。

就像一個蔑視天地的強者，一個人就那麼靜靜地懸坐於天地之間，不問天地，也不問日月，更不問風雨，呼吸由心，吞吐由我，其情其性，其心其行，簡直就不在三界之內，好像物我由心的存在，坦然露於外的，都是對天地、對日月、對風雨的蔑視。他本身就是一個大殺象。

當王老六的身體飛到他所製造的殺場中，但見他眼皮一抬，原本風雷湧動的殺場，就立刻停止了下來，而可憐的王老六，就在那一刻煙飛灰滅了。

就像一縷風消失了，就像一塊冰融化了，就像一個夢驚醒了，什麼都沒有留下，唯見牛三老神在在的懸坐在半空中，滿足而又隨意的揮了一下手，那些原本停止的物象，又轟轟轉動起來。

一個萬年老屍，僅揮一下手就滅殺了，而且連點痕跡都沒有留下，這種殺不留痕的手段，已經超出了我所能領受的範圍。但他就在眼前，剛才的殺戮也在我眼前，雖然我沒有外看清楚他是怎麼殺的，但我明白——他已經強大得不可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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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他看沒有看見我，——我估計他我沒有逃過他所感知的世界，因為憑他顯露出來的實力，像我這我這種只有三腳貓功夫的存在，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甚至我懷疑，連我給他揩屁股他都有些嫌，因為像他這種強大得不可想象的存在，連身體最骯髒的部位，也擁有超級強大的神秘力量，不然他不可能只抬了一下眼皮便滅殺了一個萬年老屍，而且連痕跡都沒有留下一點。

這種殺不留痕的手段，恐怕也只有他這種超出人想象的存在才配擁有吧？

我眺望著懸坐在半空中的他，心裡像是打翻五味瓶一樣難受，此前轟殺牛所建立起來的那一點自信與殺性，又在他瞬殺王老六時轟然覆滅了。

遇到這種老怪物，本就是前世的孽緣要今世來報，我，在前世到底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鬼事情，竟要我這一世來還？還就還吧，為什麼要碰到這種令人恐怖的怪物？他要殺我，我懷疑他甚至連心念都不動一下，便可輕而易舉的把我滅殺了。

因為我在他面前，就是螻蟻般的存在。就像人要殺滅一隻螻蟻，只消隨便一腳，便可將其踩得粉爛，甚至屍骨不存，唯剩一地糗乎乎的粘物。我想跑，但冥冥之中那個我又告訴我——你跑過他所感知的範圍麼？就像飛機難以逃過電子雷達的跟蹤一樣，在他面前，你是跑不掉的，因為他隨便一道精神力，就可以把他從逃跑的路途當中逮回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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