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說，最好殺出地獄公寓去，另立一個捕鬼殺鬼……”

“devi，你再敢慫恿主人犯上，以身送死，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鬼王devi翻了個白眼，就躲到一邊去了。

“照你所說，那我就得殺方子舟向韓版女人妥協了，是嗎？”

“這是唯一選擇。”

“你叫我殺死我曾經的夢中情人，我、我下不了手，還有……”我又暗中盯了韓版女人一眼，“你叫我向一個女人妥協，我丟不起這個臉！”

“想當年，韓信不也受過跨下之辱嗎？如果他忍不下那口惡氣，丟不下當時的面子，那他能成就後來的偉業嗎？”大力王泰坦?瓊目光如炬的看著我，“再說，這個女人表面上看對你是有些過份，但其實她內心裡全是為了你好，——換著是我，我也要像她這樣做，畢竟你才透過地獄公寓的面試，如果你此時殺了她，就是與整個地獄公寓為敵了。”

“這話聽起來好像有些道理。”

“不是聽起來有些道理，而是硬是有道理，而且你必須按我說的做——現在就殺了方子舟，求得韓版女人對你的諒解，這才是你的最佳選擇。”

“可是……”

“現在沒有可是，你必須按我說的去做，才能最終融入地獄公寓，成就一番驚天動地的事業，否則，你就會葬身地獄公寓的某個山頭上。”

泰坦?瓊的話說得雖然一點都不中聽，但極符合地獄公寓的處事原則，而且，我也只能選擇這一條路，不然就得英年早逝，斷送一世大好的前程……可我並不想現在就死去，因為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去完成，我必須把我想做的事情做完了才能去死，否則，就算死了，也沒有任何臉面去見我的列祖列宗。

但要叫我對一個女人，而且還是個機器女人妥協，我真的丟不下這個臉面……但這個臉面又必須丟，因為泰坦?瓊說得對，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迎得韓版女人的諒解，也只有求得她的諒解，才能最後融入地獄公寓，才能最後實現人生的夢想。

要實現夢想，就得妥協。

也唯有妥協，才能看到明天早上升起的太陽。

為此，我必須妥協。

妥協丟的只是臉面，不妥協則會丟命。

丟臉與丟命，恁誰都會選擇後者，前者只是暫時，後面才是永恆的。

當我想通這一切，我重新對上了韓版女人的目光。

殺意與寬恕，一同在她的眼裡升浮。如果我拒絕殺方子舟，那她眼裡最後留下的，一定會是殺意，——唯有殺，才能解去她心頭的恨。

“你想好沒有？”

“想好了。”

“殺我還是殺她？”

“殺她。”

“確定？”

“確定。”

“是現在就殺還是……”

“現在就殺。”

“你記住，我沒有逼你，這是你自己的選擇。”韓版女人的臉上，重又露出特有的溫柔與嫵媚，“殺了她，你，就可以正式履職鬼經理一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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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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