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心肝肚肺也只剩下一半的石頭人。

“對，就是實體隱藏。”我從石頭人身上收回目光，“就是這個露在外面的虛影，卻對血蝙蝠傳遞著從我們身上收集到的資訊……”

“你的意思是說……”諾奴若有所思地說，“阿依達的意識被他控制了？”

“他就是透過控制阿依達來控制我們的。”我看著那道乍明乍暗的虛影，恨不得一拳打爆他，“必須把阿依達喚醒，不然時間長了，阿依害的意識就有可能被他吞噬……”

“吞噬意識？我記記裡可沒有這種駭人的玩意，你不是騙我的吧？”

諾奴說這番話的時候，模樣就像個又呆又萌的少女。

“要是你記憶裡什麼都有的話，你就不是諾奴了。”我說的是真話，“不管是你還是其他人，都不可能擁有一個完整的記憶系統，因為世界上的萬事萬物都是發展變化的，世界上沒有一成不變的事物，只有暫時不變的事物……”

“聽你講話真累，總覺得像是坐在教室裡聽老師講課一樣令人難受，你不這樣說話不行嗎？”諾奴的表情顯得有點呆萌，——呆萌的她，極為溫婉可人，“我不喜歡聽你這樣說話，有話你直接說好了，這種說教我聽一回煩一回。”

聽到諾南奴直接表達了對我的不滿，我倒沒有覺得有什麼，畢竟這隻代表她一個人的觀點，比如阿依達就喜歡聽我說話，諾奴不喜歡聽我說話，說明我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並不高，她平素對我說的那些話，都是忽悠我的。

不過我從來不與她計較，因為她心裡是怎麼想的，我可不想知道，——在我看來，窺探他人內心裡的秘密，是不道德的行為。我也不恥於去做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

“長話短說，現在最關鍵的是——”我把阿依達抱抱正，“我們得想個辦法先把她弄醒才行，——時間久了，可就叫不醒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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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說該怎麼辦呢？”

“辦法倒是有一個，不過我可不敢當著你的面用這個辦法……”

“我又不搶你的，你怕什麼啊？”

諾奴一本正經的模樣，恍眼看去，就像個人畜無害的鄰家小妹。

“可這事畢竟不同於其他事情，我還是擔心你反悔……”

“若是我說話不算數，你直接殺了我便是。”

“要是我敢殺你，我就不叫苗夫了。”

“那你說，你要我怎麼做才行呢？”

“就是不管我與誰合作，你都不得干涉，而且還要發誓——從今天起，你不得找我及我找的合夥人的麻煩，這事你答應了我就做，你不答應就算了，權當我什麼也沒說過。”

“可你得講講是什麼法子吧？如果我連你要講的是什麼都不知道，你又叫我怎麼答應你呢？”

“這事很簡單，只要你答應就行，其他的根本就不用你考慮。”

“是嗎？”

“當然。”

“如果你騙我呢？”

“如果我騙你，你就殺了我。”

“好，那我們拉鉤。”

“拉鉤就拉鉤。”

當我的小指頭鉤住諾奴的小指頭，只聽她嘻嘻一笑，便像兒時的小女孩一樣唱道：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這下你可以說了吧？”

“我想的辦法是——”我虛與委蛇的笑了一下，說，“就是找個鬼來，叫她鑽到阿依達的靈界裡，把纏住阿依達魂魄那個鬼趕出來就沒事了。”

“事情就這麼簡單？”

事情並不是她想象的那麼簡單，因為我這樣說，本身就是我藏在心底裡的一個陰謀——准許大力王泰坦?瓊與鬼王devi自由出入我的靈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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