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奈,加油!”
奧斯丁和我還有韋奈的三雙大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這是我們一慣的做法,但凡遇到大事,都要以這樣的方式來相互鼓勵。
“我全力以赴,絕不給你們丟臉!”
那怕是面對逆天的強大對手,韋奈的臉上,也看不見恐懼這一類神色。
鎮定的他,堅定一如既往。
鞏泰在旁邊看著他們,兀自冷笑。
在他眼裡,韋奈就是個普通人,雖然他的槍法很厲害,但鞏泰有把握讓他的子彈無法從槍膛裡射出來。只要子彈出不了槍膛,他就有把握殺掉韋奈。
“挑戰一個法師,也許你不知道後果,但我事前不妨給你提個醒——”鞏泰說話的語氣,就像居高臨下的王者對待自己的僕人,“這場戰鬥,你輸定了!如果你現在服輸,我放過你,也放過他們,條件就是——奧斯丁主動把自己的血採集來交給費拉。”
“要奧斯丁的血沒問題,那就是你先從我的身體上踩過去。”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不見黃河心不死了!”
“沒有打過,一切都是枉然。”韋奈把槍從左手換到了右手,“這架如何打,條件由你開,我應戰就是。”
始終特種兵就是特種兵,單是這種說話的口吻,就足以羨殺天下那些專逞口舌之利的人。
能有這種霸氣,能有這種威不外露的殺勢,尋遍天下不多,但他絕對算得上一個。和這種人作戰,除了要有充足的精神氣,還得有不怕死的決心與勇往直前的戰力。
“我們相互站到一百米開外,你用槍,我不用槍,你對著我的胸口開三槍,可以連開,也可以一槍一槍的打……”
“你不用槍不公平,我從來不向沒有槍的人開槍!”
“我不用槍,並不代表我不用其他的武器,我用其他的武器,你同意嗎?”
“你準備用什麼武器?”
“我用這個。”
鞏泰說著用手指了指自己腦袋。
“用你的腦袋?”
對於精神力,韋奈並不是很瞭解,他只是瞭解精神對一個人有多麼重要的作用,但他不知道精神力對一個人的作用力有多大。
拿槍對抗精神力,也許韋奈不是對手,但單看他的表情,我又覺得他也許不是表面看的這麼簡單,也許,他有他的辦法。
“精神對物質,腦力對槍力,也許在你看來我輸定了,但是我還是要事先提醒你——如果你輸了,那你可得督促奧斯丁把自己的交給費拉。”
韋奈看了奧斯丁一眼:“你看有問題嗎奧斯丁?”
“你怎麼答應我怎麼辦就是。”
奧斯丁的臉上,洋溢著促狹的笑。
我看了他一眼,沒有點破當中的厲害。因為我極其明白,如果韋奈輸了,那麼奧斯丁就得無償的把自己的血採集後交給費拉,而這整個過程,他都是犧牲品,從中得不到任何好處。但同時我還明白,這是他把韋奈看成了兄弟,看成了朋友,看成了可以把自己的背交給他的兄弟與朋友,也只有朋友與兄弟,才會這麼放心地把自己交給對方。
“有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韋奈說完,堅定的眼神異常堅定地看向了鞏泰,“開始吧!”
於是,他率先朝東面走去。
西面,是鞏泰的地盤。
一個向東,一個向西,背影都很蒼涼。
背影蒼涼,腳步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