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三除了不敢再欺負攤主一家之外,發誓從此改邪歸正,不再禍亂社會,危害普通老百姓,並把此前欠的和今晚吃的喝的錢一併付了,我方才放他離開,——但我對他仍不放心,像他這種喜歡過後來事的傢伙,我總會多一個心眼。
所以,當他在他的兄弟的攙扶下離去後,我留了一縷思想在他的腦海裡——如果他膽敢再打這個九妹的歪主意,意欲撤散一對原本恩愛的夫妻,我就滅了他。
當我把思想留在他的腦海中準備離開的時候,我看到羅力也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羅力考慮得比我還周到。當我看到他的時候,他對我說道:“老大,這個朱老三是個口是心非的二貨,他準備在我們走後就重新去找王開華的麻煩……”
“原來這個攤主叫王開華?”
“對,他就是王開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百姓。”
“他老婆姓什麼呢?”
“姓阮,據說是梁山好漢阮小二的後代。”
“阮九妹是阮小二的後代,你是聽誰說的啊?”
“我鑽到她的思想裡面去過。”羅力毫不隱瞞他的行蹤,——他是個值得用命相交的人,“不過她在嫁給王開華之前,曾做過一段時間雞婆,遇到王開華後,不知出於什麼樣的心理,她選擇了離開,直接嫁給了王開華……”
“這阮九妹是那裡的人呢?”
“好像是南疆的。”
“南疆?你知道她是南疆那個地方的嗎?”
當我聽到阮九妹就是南疆人時,我立時想到了南疆那個村子神秘地消失的事情。如果這個阮九妹恰巧就是那個村子的,就可以藉此機會向她打探一下那裡的情況了。
但這事我沒對包括韋奈在內的任何人提及,有些事情知道的人多了並不好事,再說我給他們說了是直接回地獄公寓去,我怕他們嘴巴不穩,把南疆那個村子發生的神秘事件說漏。
對於這種與現行科學背道而馳的事情,最好不要讓媒體知道,不然又要人要跳出來說這說那或是指手劃腳了。與其讓人知道後品頭論足,還不如自己悶聲去做要好得多。
“她是那個地方的我沒有問她,畢竟我跑到她的思想裡去本身就是對她不尊重,如果問她的時候讓她察覺了我就不好面對她了。”
“聽你的意思,是你進入別人的思想裡面去,不知道如何避開別人不想讓外人知道的秘密,比如男女之間那些事兒,又比如某個女人心儀某個男人等等,是這樣嗎?”
“由於我很難規避這類想法,而且一進入別人的思想,就會往這方面想,所以我一直不大喜歡打探別人的思想,剛才我是想看看是好女人或是壞女人才鑽到她的思想裡去的,不過我僅停留了不到一分鐘就出來了,因為我一進入她的思想體系,看到的盡是她出賣肉體與靈魂那些齷齪事情,於是就出來了。”
“看來,你得在這方面好好的下一番功夫了,不然你今後難以再上一層樓了,因為我聽老唐說,一個優秀的鬼師,如果偏離了應該走的方向,就會遺禍於人,而自己,也會因此走火入魔,甚至淪為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人見人恨,鬼見恨棄。”
“我努力才改正過這個缺點,不過我發現,不管我怎麼努力,在這方面都是瞎子點燈白費蠟。”
“既然努力糾正過還是改正不了,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呢?”我看著羅力,認真地分析道,“我們暫且把它看成是你的天賦……”
“天賦?如果這真的就是我的天賦,我寧可不要。”
“不,你錯了,我們遇到的事情當中,不也是有很多專門在情上下功夫的人麼,如果今後遇到這樣的鬼,這,不就是你的特長麼?”
“如果說這也是一種天賦的話,那麼這真是一種令人難以啟齒的天賦啊!
羅力慨嘆的時候,臉上有種深深的失落。
他原本是個就要死去的人,只因為家人把他抬到荒郊野外的時候,遇到天下了場大雨,平地起水三尺深,那些抬棺人見到四處都是咆哮的山洪,於是棄棺而逃,只剩下了他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冰冷的棺材裡,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