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要找到奧斯丁也不難……”
“不難?”我瞪大眼睛盯視著近在咫尺的鬼王devi,“你這樣跟我說話,是不是沒有把我看進眼裡啊?”
“不,主人,我說的都是真的,只是……”
“只是什麼?有話就說,有屁就放,藏著掖著一點都不爽快。”
我的脾氣屬於急性子,平素最見得那個說話轉彎抹角或是說半句留半句。鬼王devi也知道我這個性格,所以當他見我似乎有些發怒了,就趕忙賠著笑臉說道:
“這事說來話長,主人你別急,我會把它們告訴你的。”
我陰冷著眼瞳瞧著他,沒有接他的話。
他要是再打埋伏,我就拿永恆之焰著著實實的燒他一傢伙,看他今後還敢不敢再敷衍我,——我讓他知道,敷衍我或是忽悠我,都得付出代價。
“話有多長,那你就慢慢說吧!”
說著,我就分出一絲永恆之焰,叫它教訓一下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鬼王devi並不知道我已經動了教訓他的心,只道我還會像以前一樣待他,什麼都遷就他。
“話不長……”
話沒說完,他臉上就泛起了痛若之色。我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地問他怎麼了,他愣愣的看著我,好一半天也沒有說話。
鑽心的痛讓他一時半刻說不出話來。
我叫永恆之焰給我狠狠的燒他幾下,看他今後還敢動不動就跟我抬槓。
對於他,我早就忍夠了。開始的時候我想到他雖然是鬼,這些年過得也不容易,於是打消了一次又一次想教訓他的念頭,可今天事情都急到頭頂了,他卻還要跟我賣關子,這個時候還教訓他,他下次就要爬到頭頂上屙屎。
“你怎麼了?”
我假裝什麼也不知道地問他,臉上帶著關切。也許他看出我是假裝的,也許他沒有看出,但不管他看沒看出,在他親口說出來之前,我絕不承認那火是我放的。
一切,得看他怎麼說。
如果他還是此前一樣裝豬吃象,那我就要他燒成了一個焦炭鬼。
“主人,我心痛!”
“心痛?是不是你做了什麼缺德事啊?我聽說鬼做了缺德事,心就會痛……”
“我沒有啊主人,你快給我看看吧,我痛得快不行了……哎喲,痛死我了……”
看著一顆顆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上滾落,我在心裡狠狠地罵道:“媽的,痛死你!”儘管他已經痛得不行了,但我對他一點同情心也沒有,因為他的所作所為太讓我反感了。
“我給你揉一揉行麼?”
嘴裡說揉的我,卻沒有具體的行動。他見我只說不動,不由皺起了眉頭。
“主人,是不是我什麼地得罪了你啊?”鬼王devi翻起白眼看著我,一幅“我錯了我改還不行麼”的表情,“你就給我看看吧?哎喲……”
“哎喲,痛不死你!”心裡罵著的我隨便在他胸口上了揉了一下,就停住了。揉了的時候,我傳遞資訊給永恆之焰,叫它暫停對他的夢燒。焚燒一停,疼痛立止。但當我停止揉他的胸的時候,又叫它焚燒他。
就這樣,我一揉,他就不痛了。我一停止了揉,他就又痛了起來。
揉,痛停;不揉,痛又發作,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反覆,讓他似乎意料到了什麼,但他也只是皺了一下眉,卻沒把想法說出來。
他不說,我也不說。
要裝傻,大家都裝傻,反正痛的人又不是我。